當日晚上,寧海就將方輝叫到主院了:“你讓人打聽學堂,是準備送了和哥兒來京唸書?”
方輝點頭道:“爹,桐城那邊的先生水準不行,我準備讓和哥兒回京唸書。”和哥兒寫出來的字,連壯哥兒都比不了。其他的,更不要說了。
寧海道:“你要讓和哥兒回京唸書,我不反對。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孩子你們自己管,別交給阿湛跟他媳婦。”至於他,身體越來越差自顧不暇,哪還能管孩子。
方輝有些難堪,漲紅著臉說道:“爹,你放心,我不會讓和哥兒來叨嘮阿湛的。”
寧海嗯了一聲道:“阿壯的婚事,我已經讓你弟媳婦給他暗中相看。等相好了,等他出孝我就給他定下來。。”
前面說讓他不要去麻煩阿湛夫妻,如今又將壯哥兒的婚事交給寧湛夫妻操辦,這可不是前後矛盾。
方輝說道:“爹,阿壯的婚事有我,就不麻煩阿湛他們了。”
寧海眼神瞬間變得很銳利:“交給你?你一個大老爺們知道哪家有適齡的姑娘,那姑娘的品性脾氣什麼樣?到最後,相看的事還是得交給湯氏。方輝,你就這麼放心湯氏,覺得她會給阿壯找個稱心如意的媳婦。”
方輝說道:“爹,阿壯的婚事我不會讓湯氏插手的。爹,你放心,我會給阿壯挑個讓他滿意的媳婦。”
“我放心?我若是放心就不會勞煩你弟媳婦了。你自己的內院一塌糊塗,難道還要讓阿壯重蹈你的覆轍。方輝,你不在意不心疼他,我在意我心疼。”
方輝說道:“爹,阿壯是我的嫡長子,我怎麼會不在意他不心疼她?”
聽到這話,寧海好不容易壓制的火氣又冒了出來:“去年回桐城奔喪時好好的,結果回京時候卻成了皮包骨。還是阿湛請了太醫給他調理,養了半年多才將人養回來。寧方輝,這就是你說的在意?”
這事,方輝真不知道:“爹,這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要真關心阿壯,還需要別人說?”
方輝有些挫敗地說道:“因為馬氏的事,阿壯這一年多都沒給我寫信了。”
寧海怒罵道:“怎麼,你還怪上阿壯了?孩子受了那麼大委屈,你想當沒事一樣,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方輝也是又氣又惱:“爹,馬氏是得了急症去的,他非要說是雪珍下的毒手,還膽大包天威脅大夫給了假供詞。爹,難不成我不制止,還得由著她胡鬧。”
寧海敲著手裡的柺杖說道:“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這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你既相信馬氏的死跟湯氏無關,為什麼還要制止阿壯去查?讓他們去,查清楚了不僅能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也能還了湯氏的清白。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強壓著不讓他們查,結果讓兩孩子認為你袒護湯氏,從而跟你離了心。”
方輝垂著頭道:“爹,我也是怕事情越鬧越大,讓寧家成為眾人的談資。”
寧海冷笑了兩聲道:“你不是怕寧家成為眾人的談資,你是怕真查出此事與湯氏有關到時候護不住她吧!”
方輝急忙說道:“爹,我沒有……”
寧海擺擺手說道:“有沒有你心裡最清楚。方輝,你要護著湯氏我管不著,但我不能再讓阿壯受委屈。他的婚事,你不能插手。”
方輝沉默許久,才說了一個好字。
寧海嘆了一口氣說道:“方輝,既你選擇了湯氏跟她所生的孩子,壯哥兒的事你以後就少插手吧!”
不等方輝開口,寧海就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想讓壯哥兒再像以前那般尊你敬你,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若聽我的話,以後還能修復好父子關係。”
哪怕說到這份上,方輝還是沒鬆口。這是他兒子,怎麼就不能管了。
寧海見他冥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