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擎瞪了玉熙一眼,說道:“還總說棗棗現在的性子是被我慣的,我看都是被你縱容的。”
玉熙知道雲擎心頭不順,倒沒跟雲擎爭辯,只是說道:“我們這麼累死累活還不是希望能給孩子們過上好日子。若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前怕狼後怕虎的,他們又如何能活得舒心自在呢!”
雲擎在玉熙的開解之下,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鄔闊正準備前往王府請罪,就見大管家鄔順飛奔過來:“老爺,不好了,大郡主來了。”鄔順雖然一直在鎬城,但鄔家的訊息一向都很靈通。自然也聽說了棗棗當初差點逼死柳氏的事。所以這會,鄔順很擔心棗棗是因為鄔金玉拒婚一事前來算賬的。
看大管家這一臉慌亂的樣子,鄔闊說道:“來就來了,大郡主又不是老虎,至於將你嚇成這樣嗎?”說完,整了整衣裳,走了出去。
鄔順心裡嘀咕著,大郡主可不就是一隻母老虎嘛!只是這事他也就心裡腹誹兩句,可不敢說出來。
見到沉著臉的棗棗,鄔闊非常恭敬地行了禮:“大郡主能光臨寒舍,是鄔家的福氣。”
棗棗最不耐煩聽這些客套話,說道:“我要見鄔金玉,你帶我去見他。”
鄔闊是知道棗棗的性子的,這位小祖宗得順毛捋。當即鄔闊揚聲說道:“原來郡主是想來看犬子養的山茶花,好,微臣這就帶了郡主過去。”這也算是給棗棗來鄔府尋的理由了,來看山茶花總比來看他兒子要好。
殷兆豐搶在棗棗之前開口說道:“是王妃聽說令公子培育出全白色的十八學士,所以讓郡主過來瞧瞧是真是假?”既然鄔闊給了臺階,自然是要順著臺階下的。
棗棗抿了抿嘴,說道:“帶路。”
鄔闊將閒雜人都遣散了,自己帶著棗棗去了鄔金玉的院子裡。
二月的季節,也是花季凋零的時節。不過鄔金玉的院子裡卻是擺滿了各式盆栽,品種也多種多樣,有山茶花、蘭花、瓜葉菊、還有十多盆長得鬱鬱蔥蔥的草。整個院子生機盎然,與外面截然不一樣。
殷兆豐心裡嘀咕著,這個鄔金玉,在這方面還真有些天賦。
進了屋,望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鄔金玉。棗棗怒目圓睜:“怎麼回事?誰打的?”
看著一副要為鄔金玉報仇的棗棗,鄔闊額頭都起了細汗:“回郡主,犬子不聽話,微臣一怒之下動了家法。”
棗棗梗了下,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鄔金玉看到棗棗的時候還以為眼花了,等聽到她說話,才確定不是錯覺。鄔金玉想起身,可他這樣子一動就疼得厲害。忍著疼,鄔金玉問道:“郡主,你怎麼來了?”
棗棗朝著鄔闊等人冷聲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他說。”雖然棗棗年歲不大,但到底是殺過人的,身上的殺伐之氣展露無遺。
鄔闊有些心驚,忙退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兩個人,棗棗問道:“我娘說你不同意這門婚事?為什麼?你是覺得我不好嗎?”
也幸虧鄔金玉一心伺弄花花草草不怎麼跟外面的人打交道,想法很簡單,否則就棗棗這做派十有**會被嫌棄。
鄔金玉愣了一下後搖頭說道:“不是你不好,是我不能入贅。”鄔金玉對棗棗從無沒偏見,他就不願意入贅王府。
棗棗很快抓住了關鍵點,鄔金玉說不能,而不是說不願。棗棗問道:“為什麼不能入贅王府?”
鄔金玉也是個沒什麼心眼的人,說道:“若我入贅到王府,別人肯定會說我娘為了榮華富貴賣兒子。郡主,我娘生養我一場,我不能讓她揹負這樣不堪的名聲。”鄔金玉只提方氏,卻沒提鄔闊,可見他對鄔闊也是有心結的。
棗棗心頭一喜,說道:“你不是討厭我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