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棗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見狀反倒不好說過分的話了:“袁尚書,你也別總忙著公務,平日也抽空管管袁楦。瞧他都什麼樣了?都快成京城的禍害了。”如今天下初定,吏治清明,袁楦倒不敢做什麼觸犯律法的事。不過平日,荒唐事也沒少做。
袁鷹臊得慌,躬身說道:“是臣的過錯,臣教子不嚴。”
棗棗說道:“這事我也有錯,我下手重了一些。你放心,他的醫藥費我肯定賠。”
袁鷹哪缺這點錢,忙說不用。
看兩人談完了袁楦的事,墨蘭這才開口問道:“袁二爺說符家跟袁家定親了?就是不知道定的是我哪位妹妹?”她派去打聽訊息的人還沒回來,這會乾脆直接試探袁鷹。若是真的,袁鷹肯定有話說。
袁鷹聽了這話,目光銳利地看向墨蘭,說道:“怎麼?符將軍沒寫信跟三姑娘說這事?”他能對棗棗妥協,那是因為棗棗是公主,他得罪不起。可符墨蘭想讓他退讓,還不夠資格。
墨蘭原以為只是楊氏自己做主的,沒想到他爹也同意了:“我並不知道這事。”要知道,就不會任由袁楦跑上門來了。
袁鷹說道:“符姑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等袁鷹說完,棗棗就打斷了他的話:“袁尚書,墨蘭是我的貼身護衛,除非她自己同意,否則誰也不能逼迫她嫁人。”
袁鷹才不跟棗棗對著幹:“公主,兩家已經交換了庚帖了。只等挑選了吉日,就下聘禮了。”給棗棗道歉是一回事,可被逼退親又是另外一回事。說到天邊去,這事他也佔理。就是皇上跟皇后,也不可能護著棗棗。
墨蘭拉著棗棗的手,朝著袁鷹笑了下說道:“公主,袁尚書說得對,婚姻大事原本就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棗棗仿若看神經病一樣看墨蘭,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好說話了。
袁鷹心裡有些疑惑,不過面上卻露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公主,臣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行告退了。”只希望這個女人識趣,別做什麼手腳。
等袁鷹走後,棗棗罵了墨蘭:“你腦子進水了?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嫁給袁楦,你這輩子就毀了。”早知道,當日就不該問墨蘭的意見,直接將親事給她定下來。
墨蘭笑道:“公主放心,我是不會嫁給袁楦那個廢物的。”這麼一個廢材,她才看不上眼。
棗棗狐疑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親事是他們定下來的,自然也該讓他們去退。”父親又如何?眼裡只有兒子,女兒對他來說就是貨物,可以用來換取利益。這樣的父親,有還不如沒有。
棗棗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符天磊跟楊氏將墨蘭拉許給袁楦,肯定是得了什麼好處。要符天磊跟楊氏將到嘴裡的肥肉吐出來,想來也知道不可能。
墨蘭笑了下,那笑容帶著一絲陰冷:“我會讓他們同意的。”
“別鬧出人命來。”只要不鬧出人命,她就能護著墨蘭。可若鬧出人命,哪怕是她也沒辦法了。
墨蘭心頭一暖,笑著道:“公主放心,我有分寸的。公主,我想現在回去一趟。”雖然她有個渣爹狠毒的後母,但運氣也很好,有個疼愛她的姑母以後好心的皇后娘娘。現在,又有大公主護著她。
“讓張潛陪你去吧!”見墨蘭想要拒絕,棗棗說道:“你雖然有武功,但雙手難敵四拳。帶幾個人去,也不怕出差錯。”
“好。”
騎在馬上,墨蘭看著大門口那金光閃閃的‘長寧伯府’四個大字,笑了起來。
門房看著穿著一身勁裝佩戴著長劍的墨蘭,走過來問道:“不知道姑娘是?”
“符墨蘭。”這還是入京以來,第一次到長寧伯府。
門房嚇了一大跳,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