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鐵奎覺得好笑:“我還是頭次聽說外祖母被休還會影響外孫的婚事。再者當日邵家上門提親時,阿孃就已經不在鐵家了。”
春妮說道:“話是如此,但成文的親事到底是受了影響。”
鐵奎反問了一句:“若是鴻博沒能說到稱心如意的親事,你會將這事怪罪到阿孃身上嗎?”
“怎麼會,上門給鴻博說親的不知道多少了,我都挑花眼了。”只是還沒等她定下,金氏就病重了。
鐵奎冷笑道:“說成文的婚事不如意是被阿孃連累,簡直是笑話。這不過是他們嫌棄阿孃找的一個藉口。”
春妮輕聲說道:“阿孃的身份確實很尷尬。”所以,邵家人會嫌棄她他也能理解。
鐵奎聽出了春妮的言下之意,說道:“大姐,邵家能有現在的富貴,都是我給的。若不是我給他機會,他們一家幾口還擠在一個小院子,哪能穿金戴銀住大宅子。你說,他們有什麼資格嫌棄阿孃?”
頓了下,鐵奎說道:“他們今日能說成文的婚事不如意是被阿孃連累的。來日我有事,他們也定會棄之如敝屣的。”
春妮面色大變:“奎子,好端端的怎麼說這話?是不是你在京城過得不好?”
“我在京城挺好的。只是朝廷岌岌可危,可能撐不了幾年了。到時候我們這些追隨燕王的人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二姐,邵家這些人不是能共患難的人。以後,你們還是遠著他們。就是大姐,有些事也不要跟她說。”春香嫁到邵家,就已經是邵家的人了。一旦有事,她肯定會站在邵家那邊。
春妮心情很沉重:“好。”
這日晚上,鐵虎找了鐵奎與他說道:“我的埋身之地已經選好了。奎子,我想將阿奎的墳遷下來,就遷在我選的那墓地旁邊。這樣,他以後也不會做孤魂野鬼了。”這個阿奎,自然是指他的親生子了。
鐵奎立即說道:“阿爹,阿奎遷墳之日,就是我人頭落地之時。”幸虧鐵虎有事跟他商量,若是不告訴他就遷墳,他就暴露了。
鐵虎嚇得臉都白了:“奎子,你不是說你的仇人已經死了嗎?”若不是知道鐵奎仇人被滅族,他也不會起這個念頭。
“阿爹,你聽說過明王這人嗎?”
鐵虎點頭道:“奎子,好端端的,你提此人做什麼?聽聞此人嗜殺成性,被他殺的人據說能堆成幾座山了。”
鐵奎苦笑道:“那都是朝廷糊弄百姓胡編亂造的。其實明王跟明王妃愛民如子,他們治轄內的百姓安居樂業,不像遼東百姓累死累活連肚子都填不飽。另外,明王是戰神,打仗從沒輸過。等他出兵攻打京城,朝廷必敗無疑。將來這天下,必定是明王跟明王妃的。”
朝中的大事鐵虎也不懂,他一臉疑惑地問道:“這跟我遷墳有什麼關係。”
鐵奎握緊了拳頭,半響後以只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阿爹,明王妃是我的嫡親的外甥女。”
鐵虎忍不住啊出聲來。
鐵奎說道:“若是你遷墳,燕無雙就會知道我並不是真的鐵奎。到時候,他肯定會將我千刀萬剮的。”
鐵虎不傻,聽了這話顫巍巍地問道:“奎子,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等他將話說完,鐵奎就點頭道:“是。燕無雙不將我當人看,差事稍微沒辦好對我非打即罵。有次我無意放走了個對他很重視的人,他就將我的腦袋踩在地上。甚至,還送了陸氏來監視我。這些年,不是讓我去送死就是逼我殺人。阿爹,不知道多少人背後詛罵我。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死路一條。阿爹,我總要尋一個活路的。”
鐵虎還以為,鐵奎到了京城就是熬出來了,再沒想到兒子的處境竟然如此艱難。他說道:“奎子,你可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奎子,若是你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