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棗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對我這麼大意見?”
啟佑立即閉嘴。每次棗棗露出這種神情,再跟她對著幹保準得吃大虧。
玉熙仿若沒看出姐弟兩人眉眼間的官司,笑著道:“阿佑說想去見識下秦淮河上的繁華,你要感興趣可以跟著去看看。”
棗棗一臉嫌棄地說道:“什麼繁華,明明是紙醉金迷。”那些男人,跑花船都是尋歡作樂去的。啟佑跟啟軒要去,她不攔著。左右這麼大年歲,也有分寸。可她,是絕對不去的。
“娘,大姐鬧這麼一出,那些公子哥哪還敢跑秦淮河上尋歡作樂?”包花船的固然有生意人,但更多的事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這部分人都被家人拘著不敢出門,秦淮河上肯定又變得冷清了。
玉熙想也不想說道:“那就別去了,就隨我在四周走一走吧!”她是準備在金陵過完夏天,再啟程去山東的。
啟佑自然沒有異樣。
數日之後,啟浩就知道德妃的胞弟調戲民女的事。雖然並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啟浩還是降了德妃一級。
德妃哭得不行,真覺得禍從天降。原本皇帝都同意將剛喪母的十六皇子給她養,鬧出這事抱養十六皇子的事也泡湯了。所以,她對罪魁禍首的胞弟恨得不行。不過好在,皇上沒剝奪她管宮務的權利。如不然,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轉眼,就到了封小晗出嫁的日子。交好的各家女眷,都上門都送了添妝。
玉熙雖然人不在京城,但也送的一副赤金頭面。這頭面,是在江南的一家金鋪買的,做工非常精巧。
至於棗棗,她送的添妝是一幅畫。
開啟畫一看,封小晗覺得這畫上的場景似曾相識。
封二夫人咦了一聲,有些納悶地說道:“這不是你曾外祖父八十大壽時的場景嗎?你姨祖母送這麼一幅畫添妝,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一個多月前封小晗從鄔家回來,她差點都不敢認了。面板變得粗糙不說,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不用問也知道女兒在鄔家受苦了,只是柳兒都沒說什麼,她心裡再多的埋怨也不敢說出口了。
封小晗不由想起棗棗跟她說過的話,垂下頭說道:“姨祖母送這幅畫,應該是想希望我嫁人後好好過日子,以後跟曾外祖父一樣兒孫滿堂。”她一直以為棗棗不喜歡她,看了這幅畫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聽了這話,封二夫人非常高興:“那等你外放後,也將這幅畫帶上掛在家中。”
封小晗點頭。
出嫁前,封小晗聽到訊息說鴻琅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定在明年的九月底。
捂著胸口,封小晗的眼淚刷刷地落。她馬上要嫁為他人婦,而太孫過一年也要娶妻了。她這輩子,都與太孫無緣了。
因為玉熙只上午出去遊玩,下午都留在潭園休息。所以花了大半個月時間,她才將整個金陵城逛完了。
啟佑興致勃勃地說道:“娘,我們明日去棲霞寺吧?”棲霞寺從建寺到現在,距今有一千多年了。到現在,香火還很鼎盛。
玉熙搖頭道:“我就不去了,要去你們姐弟三人去吧!”
棗棗對逛寺廟也沒興趣,說道:“娘,我留下陪你吧!”若是拜神佛真有用,還要將士們做什麼。所以自小到大,棗棗就沒進過寺廟。
啟佑知道兩人的性子,也不多勸。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叫上啟軒去了棲霞寺。
棗棗陪著玉熙在潭園散步,一邊走一邊問道:“娘,我聽啟浩說你想要編寫一本書,專門寫男歡女愛?”
“這阿佑,越老越不正經了。”說完,玉熙將遇見陳璇的事說了下:“我就有些感概,這閨閣之中的女子被保護得太好,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似的。若是對方有心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