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後面沒有強有力的靠山,萬貫家財一旦被人看上,頃刻間就可以化為烏有。
別說大士族了,就是二三流的小士族,名下也養了好幾個商人,每年都要送一大筆孝敬費。在應天,那些官員除了俸祿外,每月的灰色收入就靠著全應天的商人供應了。這都是不成文的規定了,大家見慣不怪了。應天、吳郡都屬於安穩地區,商人只要交錢,日子還算好過的,最難過的是戰亂地區,每次軍隊一路過,就跟蝗蟲過境一樣,家財再多也經不起幾次三番的糟蹋,很多豪富家族就這麼敗落了。梁家也是因為攀附了霍家,才靠鹽礦發家的,不然早被亂軍賊寇給滅了。
“去太原那次,二叔和二弟沒什麼經驗,一路上吃了很多苦,二叔還生病了,據說路上都是卓大在照顧二叔。”陸神光說,不管卓大到底為了什麼目的,而堅持要娶蕭妙容,至少他這份心意就讓人覺得很誠心。
“那他真算有心了。”蕭源說。卓大她見過幾次,沒什麼太多的印象,似乎是個比較沉默的人,貌似也是武將出身,阿容從小跟著二叔學習琴棋書畫,最愛的就是作畫吟詩,也不知道嫁過去後,兩人有沒有共同語言。不過撇開其他不說,卓大花了那麼多心思娶阿容,又保證了將來不納妾,他應該不會對阿容不好吧?
“不然二叔怎麼可能答應呢?”陸神光搖頭,之前卓大來提親的時候,要娶的是三叔的庶女,被大母罵了回去,現在卓大又來求娶二叔的嫡女,虧得二叔大度,只求女兒嫁得好,餘下都不計較,不然這事有得磨呢!撇開蕭妙容的婚事,陸神光對蕭源說,“顧三郎和平都縣主的昏禮,你準備好穿什麼了嗎?”
“這要有什麼準備,照著慣例穿就是了。”蕭源說,最近那麼忙,哪有什麼閒心準備這種瑣事。
“這怎麼行!”路神光瞪著小姑,她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有躲懶,白虧了她一副好相貌,“你知不知道這次昏禮有多重大?”
“知道……”父親不說了嘛,如果今上這關熬不過,下任的皇帝肯定是冀王嘛!未來的公主出嫁,檔次當然比普通的縣主出嫁要高很多!
“你知道有多少未婚的郎君參加這次婚宴嗎?”陸神光斜睨她。
“不知道。”蕭源很乾脆的搖頭。
“反正你要好好打扮打扮,我們蕭家的貴女,豈可落人於後!”陸神光斬釘截鐵的說,她十四歲的時候已經和蕭澤訂婚了,雖然公公有意讓小姑同李家結親,但不影響小姑多幾個裙下臣是不是?美妙的少女時期,豈可過的如此清心寡慾呢?整天抄佛經畫畫,不知道的她還以為在頤養天年呢!陸神光對小姑過於平淡的少女生活感到不可思議。
蕭源見大嫂一臉的激動,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反正就一次昏禮而已,隆不隆重都沒太多差別,她想怎麼準備都行。
葉福金的昏禮,多少未婚貴女在摩拳擦掌的打扮,以求能在昏禮上找個能看對眼的夫婿,同樣身為新娘的葉福金也在準備自己的人生大事。
“娘,我的昏禮為什麼要這麼早啊!”葉福金嘟噥著說,早知道再晚幾個月了,這樣父王都是父皇了!她也可以以公主禮下降,而不是現在的嫁出去了。
“口沒遮攔!”袁王妃點點她的額頭,“這話也能隨便亂說的。”
“咦?這個粉磨得不細,重磨!”葉福金隨便拿起一盒白粉,挑了一點用手指磨搓了下,覺得觸手有點粗糙,直接將白粉丟給了下人,“我不是說了,要用上好的南珠細磨嗎?”
“是!”下人不敢辯白,捧著白粉不停的點頭哈腰。
“別管脂粉了。”袁王妃說,“先來試昏服吧,看看還有沒有不適合的地方。”
“好。”葉福金摟著袁王妃撒嬌,“娘,我想要你那套金鑲玉配飾。”袁王妃有一祖用羊脂玉精雕而成的玉飾,從頭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