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意,直接抬手推開廚房的門。
吱!
令人牙酸的開門聲響起,門被推得直接撞在了牆壁上,露出了整個廚房的環境。
裡面冷鍋冷灶,空無一人。
水缸上面的蓋板上,還落了一層灰。
廚房裡面的柵欄,同樣空空蕩蕩,不見半點家養牲畜的蹤跡。
同一時刻,那種咀嚼血肉的聲音,以及門縫裡的血漬,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瑞斯”毫不理會這些,提著看門狗走進廚房後,掃了眼四周,發現唯一可以充當砧板的,就是土坯砌築的櫃面。
於是,他一把將看門狗扔了上去,摔出一聲奄奄一息的“汪嗚”,然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灶臺上方類似於壁龕的格子裡,放著一把刃光森寒的菜刀,這也是廚房裡唯一的利器。
“阿瑞斯”沒有遲疑,當即走過去拿起菜刀,對著看門狗就是哐的一刀砍下。
哐哐哐……
利刃斬開血肉皮毛的動靜響起,伴隨著熱血迸濺的噗嗤聲,新鮮的血腥氣,混合著“阿瑞斯”身上的腥甜味,逐漸瀰漫。
很快,“阿瑞斯”就把看門狗切成了幾大塊。
跟華國的飲食文化不同,“阿瑞斯”一點沒有起鍋燒水或者開灶熱油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有把狗皮完全剝掉,直接拿起一條血肉模糊的前腿,撥了撥狗毛,露出摻雜著血水的生肉,舉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似乎是要先嚐一嘗生狗肉的味道。
沒有經過烹飪的生肉很難咀嚼,而且充斥著濃郁的腥味,但“阿瑞斯”牙齒鋒利如刀,三兩下就把啃下來的一塊狗肉嚼爛。
他越是咀嚼,越是覺得味道是前所未見的絕妙,鮮美,軟嫩,還帶著點淡淡的清甜。
“阿瑞斯”吞下這塊嚐鮮的狗肉,伸出手,三下五除二,把這條狗腿上的雜毛拉得七七八八,然後捧著整條狗腿,咔咔咔的一頓猛炫。
當把狗腿上的肉都啃完,望著血淋淋的狗腿骨,“阿瑞斯”直接一口咬下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傳出,“阿瑞斯”直接把骨頭也嚼碎,像吃妙脆角一樣,津津有味的吞下肚。
很快,他吃完了這條前腿,抓起一塊肋排,連骨頭帶肉的啃食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
利齒切割骨肉的動靜響起,每一下都似乎勾起生物內心深處的恐怖預感,就跟他剛在在廚房門口聽到的動靜一模一樣。
血水順著他的牙齒、嘴角留下,滴落在本就浸透了血漬的衣襟上,緩緩落下。
滴滴答答間,泥地上逐漸匯聚起了血泊,開始順著凹凸不平的泥地,朝外流淌。
“阿瑞斯”大口大口的進食著,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那高高凸起的部分,卻越來越多,就好像有一群活物蟄伏在他的面板下,飛速遊走,尋找著破體而出的機會。
他一點沒有察覺問題,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強,原本瘦弱的村民身體,也漸漸膨脹起來……
※※※
村長家院子,冬日的太陽投下稀薄的暖意。
柿子樹上的果實在寒風中搖曳出一抹亮色。
幽靈小組成員仍舊保持著將邵鬱芝保護在最中央的隊形,警惕四顧。
吱嘎!
村長家的茅草屋裡,忽然傳來一個類似於開門的動靜。
彷彿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出來了!
所有人瞬間屏息凝神,肌肉收縮間,姿勢下意識的調整,握緊手中各色武器,如臨大敵的盯著村長家茅草屋的大門,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邵鬱芝同樣神情凝重,微微下蹲,身體弓起,準備發力的同時,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那道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