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名片上寫著趙川麗。”
“打發不掉?”她不以為夜茴的能耐只有爾爾。
單夜茴眸光可疑的閃過幾縷希冀。
“她自稱是唐勁的‘好'朋友、’好'夥伴。”
單曉晨漫不經心的面孔驀地閃過訝然,而非單夜茴所盼望見到的凝重。
“好八卦呀,夜茴妹妹。”她懷疑夜茴有接受唐勁的一天。更明確的說:她不認為夜茴有承認唐勁成為她男友,甚至可能是日後夫婿的一天。
不在於唐勁這個人品性如何,而在於他“誘拐”了未成年少女的滔天大罪。尤其是那個未成年少女正好叫單曉晨。
“要見嗎?”夜茴躲過曉晨的低諷,不動聲色的問。
“見啊,為什麼不?正好可以印證一下是否像電視劇那樣的可笑。”她拍拍衣褲,看了下自己一身隨性的寬襯衫、羊毛合身褲,沾了草屑,有些髒了,決定換件衣服見客才不顯失禮。
“麻煩請她等十分鐘。她在偏廳是吧?”
“是的。”
夜茴收拾好放置樹下的書本、雜物、茶具,放入提籃內與她一同走回大屋。
趙川麗,唐勁特助室的組員之一,擅長編制各類報表與精算,本身有會計師的資格,因此才會在唐勁回臺擔任董事長特助時,成了他手下。代表她的能力列入核心主事者的評估之列,是備受注目的。
她有瑞麗的外表與亮麗的求學生涯,考入了人人爭相擠人的莫氏,並在兩年的短時間內成了受重視的“種子”,讓她有資格活得比別人更自信昂然。
生來必須靠能力成就自己的人,面對生下來萬般皆備的人種,向來不脫兩種心態:一是嫉妒,一是輕睥。
趙川麗從不否認自己徹底瞧不起生來什麼都有,而本身卻是什麼也不會的阿斗型千金。
而她認為單曉晨正是此中之最。
上回見過一面,卻來不及留下深刻的印象,只依稀記得是一名青澀而普通的小丫頭。沒什麼特別的。
嘖!架子還真大,要求見個面像是妄想見元首似的,還得層層通報,浪費了她半個小時的時間。漫不經心的喝完第二杯桂香蜜茶。對甜膩的小孩茶甚感厭惡。她猜偌大的單家恐怕沒有咖啡、酒之類的成人飲品。真是怠慢了客人,要客人將就小姑娘的口味。
“請問,是你要見我嗎?”單曉晨換上一襲粉藍的家居服,細羊毛料的連身背心裙,裡頭套著一件真絲的白襯衫,洋溢春天柔和的氣息。
眼尖的趙川麗一眼望見的是單曉晨翻領上彆著的一隻藍寶石精刻而成的青蛙別針。四璞綴有數十顆小碎鑽,三公分長左右的蛙身是以一隻完美無瑕的藍寶石刻成。蛙眼鑲有兩顆貓眼石,簡單而高雅。
她脫口而出:“LA CASA VHERNIER的寶石!”義大利知名的品牌,產量甚少,設計的方針採向藝術化,不見一絲匠氣。她留在法國看過展覽,對一系列動物造型的飾品心折不已,但昂貴的價格並非她這種月收入五、六萬的人買得起的。
“這應該不是仿品吧?”語氣不自覺地又尖銳了起來。
單曉晨微擰了眉,覺得眼前這名都會女性相當無禮。淡道:“趙小姐是特地來與我研究寶石的嗎?”
“喔不,只是想你這年紀似乎不宜配戴名賣珠寶。”趙川麗細細打量眼前這名十七歲的小女生。挑剔的眼光評量下:單曉晨太高、太瘦、太蒼白,也沒有莫靖遠的上好容貌,更沒有剛才出現的那名女孩的一半美貌,真正是乏善可陳。給予她此生用不盡的財富,應該算是老天的補償吧?
“聽說你與唐勁在交往?”肯定的問句高高在上的脫口而出。
“請問你是以什麼身分在問呢?”她挑了個陽光照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