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太歲年是攝提格,也就是寅年,星紀,太歲在醜是赤奮若。而析木是太歲在寅,也就是說……我來到天庭也不過兩年的時間。”
“析木五月成為掖衛,這麼看起來成為掖衛的時間就更短了,連一年都不到。”
算出這兩個時間點後,姜嶼又多了新的疑問:
“我記得現在厘山巷的房子是我半年前租的,那之前一年多我是住在哪裡?天庭還有哪裡比厘山巷那塊更破、更便宜的嗎?”
姜嶼思索了一會後,接著總結起來:
第三,登上天庭後,自己依然是無門無派;
第四,在天庭沒有三代以內任何直系和旁系的血親;
第五,曾在六道輪迴學院進修過幾門課程。
……
看完自己的注色經歷後,姜嶼又翻回到最前面,開始去看邱瀟的經歷。
“上紀後癸蔀夏章玄枵四月十二由扶桑樹飛昇登天,天庭無宗派傳承,無三代內血親。”
“六道輪迴學院修業後,參與妖族之戰,於同章大火五月入琅嬛掖衛,同章實沈九月修為升靈仙,職位晉升隊長。”
“六道輪迴學院!邱瀟也是……”
原來我與邱瀟不只是同僚,還算是同窗。
姜嶼又仔細核算了一下時間,邱瀟是比他早十三年來到天庭的,大概十年前入職掖衛,五年前成為靈仙升為隊長。
姜嶼的神情逐漸凝重,這麼看,他與邱瀟並沒有太多關係。
他進入六道輪迴學院的時候,邱瀟早就完成修業當上掖衛了。
硬要說他倆有什麼聯絡,那就是自己的人生軌跡和邱瀟很是相似:散仙——飛昇——修業——掖衛。
……因為出身差不多所以天然親近?這麼說起來,轉一塊妖骨給他似乎也沒什麼。但買進和賣出的時間靠的如此近,一定有古怪。
“六道輪迴學院……或許那裡我能找到更多的過去,等休沐的時候不妨過去看看……”
姜嶼做了決定後,又仔細研讀了一遍邱瀟的注色經歷來,直到確定自己把一切細節都記住後,才繼續往下看去。
他又一連看了八份驗屍報告和八份注色經歷的拓本,發現所有的掖衛都是孑然一身,無親無友的。
“可‘無親無友’不見得是什麼疑點,或許恰好是遴選看守‘天帝寶庫’的人的先決條件,以防對親近之人洩密之類的。”
除此之外,姜嶼再沒有找出什麼異常,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所有殉職掖衛的情況都記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文庫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姜嶼——姜兄——”
伯淵興沖沖地衝進來,對著他連聲道,“別看那些沒用的文件了,有新案子來了!刑罰司送來了新的屍體,走啊,快去看看。”
“嗯。”
姜嶼嘴上隨口應聲,實際上仍然把目光聚集在那九個人的檔案上,只是應付地問了句,“什麼案子?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延益真仙叫咱們都過去學習呢,快點。”伯淵見他嘴上答應得好好地,卻壓根不動換,乾脆自己上手,拉起姜嶼就往外走。
姜嶼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只好先把那捲檔案歸位——初級文吏可以查閱檔案,但不得帶出文庫。
“好了別拽了,我自己走,”姜嶼掙脫伯淵的“魔爪”,整了整衣袖後說道,“你一個仙人,不用仙咒,沒事拉拉扯扯地,成何體統嘛。”
“我只是個至仙啊,哪有那麼多的靈力浪費?有吸收靈氣的時間,還不如多祝禱一會兒,用精神力去換些祝禱力呢。”伯淵不以為然地說道。
“對啊,還有祝禱這回事呢。”姜嶼興致不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