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創辦的慈善組織。
每每經過那,她都會仰起頭來凝望他,直到船隻駛離廣場。
不過短短十幾秒的廣告卻在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慢鏡重播著,他緩慢且堅定的語調回蕩在耳廓中,從報社到宿舍的路程總算告別以往的乏味,她能夠在自己歸家路上常常看到他。
回到家中她大可開啟電腦觀看他所有的比賽影片,可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夠,是不是她已經不滿足於只當一個球迷,假使可以在他身邊,聽他親口叫一次自己的名字……
姚易搖頭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這個問題從你知道他這個人開始就是不可能的,不是可丈量的距離,而是觸控不到的距離。
隨著忙碌的工作日程,她能夠想東想西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連關注德甲新聞的時間都沒有,而百貨廣場的廣告也在不久後撤下。
如果不是那晚在Donna的辦公室裡看到他在德國杯上被剷傷的訊息,她會誤以為自己對這個人先前的日思夜念只是夢一場。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憤怒不知從何處冒起,但很快她就跑起來,Donna在她身後的叫喊像是沒聽到似的。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威尼斯飛往法蘭克福的機艙裡,她上機前心急火燎地用手機預訂法蘭克福到多特蒙德的火車票。
Linda的電話很及時地打了過來,她在電話裡說:“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Donna今天找你就是想通知你下週到德甲新聞組報道的,沒想到你……連一點點時間都等不及!”
還沒等Linda將話說完,姚易便搶過話:“我要去有他的城市,而不是隻可以隔著新聞和螢幕去猜想他的近況……Linda,我沒辦法再繼續否認下去了,我喜歡他,就是想和他一起的喜歡。”
在坐船回家收拾行李的過程中,眼前浮現的全是羅伊斯倒地時痛苦捶地的神情,何其熟悉的場景,她不可抑制地回想起那年他傷別世界盃的那場比賽,她無法繼續安坐地在辦公室裡用文字或是什麼來表達心情,她要見他!
飛機一降落她就迫不及待離開飛機,雨的氣息清新瀰漫了整個機場的走道,跑出機場前往火車站時行李脫手拌到小腿,姚易一下子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手腕撞到了盆栽上,她咬咬牙扶著行李箱站起來去趕火車。
從法蘭克福到多特蒙德的途中,姚易抽空在手機裡寫好了入職報告,她還沒有時間去為自己終於可以報道德甲而高興,整顆心都在擔憂他的傷勢,光是想到他痛到眼眶溼溼的樣子她的心口就好像被人用碎玻璃扎過似的。
她自己就試過穿著平底鞋從地下通道的樓梯摔下去,腳踝像是被拗斷似,更遑論他整個腳踝被對方惡意犯規踩在上方。
她不是醫生,但她可以想象得到那種痛。
火車很快抵達終點,下了車天就飄起細雨來,冷風颼颼地灌進她單薄的外套裡,她拖著行李去和Linda會合。
坐上車的姚易正要開口道謝時被Linda打斷:“現在去醫院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具體的報告還沒出來……”
“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小傷。”
“你是醫生嗎?”Linda有些生氣,“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關心則亂,你這樣丟下威尼斯的事情跑到這裡來,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F**k,你看你的手!”
姚易慌忙把手縮回衣袖裡,別過頭去看車窗不敢和Linda對視,Linda說的她都沒有反駁的餘地,可她為什麼要反駁呢?
既然是事實,承認便是。
“羅伊斯放在ins上治療的圖片被扒出來是這家診所,你現在不一定能遇到他,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Linda停下車,遞給姚易一件雨衣。
姚易穿好雨衣,不解地問:“你怎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