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起來,被困在車站的旅客一個個地離去,Adela抱起Hulda上了開往城西的水上巴士,分開前Hulda要了姚易的聯絡方式,並一直熱情揮手直到彼此看不到為止。
這幾天來她唯一覺得開心的事情了,接下來她又得去面對那個殺千刀的房東,她撐開雨傘跳上一艘船,無視掉船伕迷人的外貌和矯健的體魄她硬生生地砍掉三分一的價格,捍衛荷包才是王道,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觀光客。
回到居住了將近一年的出租屋,姚易才終於有實體感,原來她真的已經離開義大利到了德國,整理餘下的雜物送往快遞處,收拾好要帶給房東的物什她便到Donna處交接部分工作,當時走得太匆忙將帕爾馬升甲紀錄片的工作都丟在了Norma一個人身上。
想起這件事,她便覺得愧疚,又不是十八、二十歲為了霧裡看花的感情去飛蛾撲火,如此愚蠢的事情應該停了。
在公司和Norma碰面時她一句怨言也沒有,理解的眼神讓姚易口中那些道歉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只是在貼面禮後默默地用力擁抱:“真是勇敢的姑娘。”姚易聽到Norma說。
“哼哼,謝謝誇獎。話說週五的意乙聯賽,Donna讓我繼續回來跟你一起合作,別推辭,科隆離這並不遠。”
“科隆?據我所知,你應該和Linda一樣在多特蒙德才對吧。”Norma疑惑地問,姚易聳聳肩回答:“坐火車太麻煩,而我想省點錢和時間。”
Donna從身後走了過來,一個資料夾塞到姚易的懷裡:“當時是誰急得跟什麼似的跑到德國去,如果在那邊呆不下去,別指望我收留你。比利時那邊缺人手,你懂的。”
“我最近喜歡上比利時的華夫餅和薯條,其實去那邊也蠻好的,帥哥也多。”
話題瞬間就從姚易悲慘的故事轉移到“今天情人節”“比利時男人和義大利男人”上,作為單身狗的姚易默默退出話題,以找房東為理由離開沒有硝煙的戰場。
房東是個四十多的老男人,一臉滄桑的絡腮鬍和深邃冰綠的眼睛,他坐在露天的桌椅上與屋簷上滴落的雨水構成一幅畫。
這一切只是表象而已,這看似英俊致命的男人其實是個周扒皮,想起她的房租合約姚易只有淚兩行,完全的不平等條約!
姚易坐下來雙手乖乖地疊起來,就好像小學時端正的坐姿,聽候發落。
“Mavis,不必緊張,我今天是給你帶來新的租客,他會替你履行之後租約。”不知為何突然在她眼裡一直是吸血鬼形象的房東,此刻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正說著,那個即將接手她房子的人就出現了,姚易目瞪口呆地看著Adela打著雨傘走過來:“怎麼會是你?”她小聲嘀咕沒逃過對方的耳朵,他聽到後:“為什麼不能是我?”
房東見他們似乎是認識的,笑逐顏開地戴上帽子:“既然你們認識,就自行解決租約問題吧,我要去赴約了。”果然是散漫沒有方圓的義大利人,姚易欲哭無淚地坐下。
可很快她的職業病又犯了:“克羅託內的前鋒要轉會到威尼斯踢意丙嗎?”意識到問題太過尖銳,姚易很快道歉:“抱歉,我有點職業病。”
“你是記者。”Adela抿了一口咖啡,“我認得你,你到帕爾馬並不是看比賽那麼簡單吧。”說完他抬起灰綠色的眼眸看向姚易的臉,“這個房子是我替我父親來和你洽談的,他正是你口中意丙球隊的主帥。”
姚易尷尬地喝了一口果汁:“你……在哪見過我?”
他說:“我沒見過你,但我見過你身邊的那個記者,她在冬歇期的時候採訪過我。”姚易這才認真看Adela的臉,冬歇期後報刊關於U19小妖的專題裡被譽為義大利未來希望的前鋒球員,記得當時她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