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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未家說讓她少帶,結果她一個都沒有了。
虧得當地政府可憐同情她,想再另派幾個下人給她撐撐門面,被赫連容拒絕了。反正現在無論派誰來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和未府派給她的下人沒有分別。當地政府也就是那麼一說,赫連容一辭,也就不勉強。誰讓她只是個番邦禮物呢,沒人會在意她的待遇如何。
算了,沒關係,無所謂,不是有句話嘛,只要心存光明,看哪兒都是太陽。
顛啊顛啊顛,正當赫連容被顛得直眼暈的時候,轎子終於停下了。
震天的鞭炮聲、奏樂聲、賀喜聲讓赫連容多少有些滿足,不管怎麼說,她該慶幸自己還有個婚禮,而且場面不小。
不過她等了好久,也沒感覺到什麼踢轎門的儀式,也沒有喜婆過來讓她下轎。轎外的喧鬧聲漸漸小了,赫連容不由得緊張起來。
神吶,她向現實低的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她都放棄自由戀愛來和親了,千萬別再出什麼狀況了。
果然,祈禱是有用的,赫連容聽到轎門上&ldo;咚&rdo;的響了一聲,然後轎門開啟,喜婆迅速地將一團紅綢塞到她的手中。紅綢另一頭傳來輕輕的牽力,赫連容順著那股力道走出花轎。
赫連容的視線僅限於蓋頭下的寸方之地,剛能瞥見身邊輕握紅綢另一端的手指,白晰修長,指甲光潔。這讓赫連容給這個未來老公加了些分數,因為她是手指控。
踏上石階,跨過火盆,正要進入喜堂,一股堂前風吹起了大紅的蓋頭,雖然喜婆馬上又壓了回去,但是赫連容的視線已經和外面的世界有了一瞬間的接觸,也看清了走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長眉修目,清麗絕倫。
赫連容的眼睛瞬間一亮。她不僅是個指控,還是個標準顏控,這種美而不柔兼透清俊的顏是她的大愛。她慶幸啊,幸虧她因為太懶沒動什麼逃婚的念頭,不然就真的虧大了。
果然啊!只要心存光明,太陽就出現了。
竊喜的笑容一直掛在赫連容的臉上,直到她聽到一個壓低的聲音,&ldo;二少還沒找到嗎?&rdo;
赫連容閃了一下,二少?她嫁的就是未家二少,二少還沒找到,那……她身邊的是誰?
一分神的功夫,赫連容已被帶到喜堂上三跪九叩地行大禮,最後禮成,新娘被送進喜房,外面的婚宴也正式開始。
赫連容一直惦記著剛才聽到的話,進了喜房後偷偷向喜婆打聽,但喜婆沒太搭理她,赫連容覺得可能是今天早上上轎的時候沒給她小費的原故。
算了,沒關係,無所謂,反正總會知道的。不過她還是覺得可惜,要知道盲婚啞嫁還碰到帥哥的機率,太小了。
小小地哀悼一下,赫連容又想到另一個嚴峻的問題,那位&ldo;還沒找到&rdo;的二少爺,今天會回來嗎?
從他不出席婚禮這點來看,他對這樁婚姻的不滿已經達到了極點,雖然赫連容佩服他的勇氣,但也得為自己著想。如果他不回來,她就沒必要繼續坐在床頭假裝蒙面俠,對吧?
&ldo;有人嗎?&rdo;赫連容不確定屋裡還有沒有丫環婆子,所以輕輕問了一聲,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於是她放心地扯下頭上喜帕,果然,屋裡空無一人。
她舒了口氣,摘下沉重的鳳冠坐到堆滿食物的八仙桌前,先吃了幾塊糕點墊墊肚子,又把盤中剩餘的點心小心擺好,就像它們從未被動過那樣。然後又起身參觀新房,屋裡的傢俱擺設都是嶄新的,看來未家雖然對這婚事不滿,但也並沒有真的那麼糙率為之,梳妝檯的一個抽屜裡甚至還裝滿了金銀飾物,這讓赫連容有些意外。
看過了梳妝檯又看衣櫃,赫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