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兒子平安歸來,也就知足了,不再要求其他的事情了。更何況元起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神話越演越烈,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平安歸來,也讓易月對元起更有信心、更為放心了。
拜見過母親之後,元起又去了一趟孫尚香的房間,看望日夜守候在孫堅靈位前的孫尚香。久久沒有露出笑容的孫尚香,在見到元起之後。緩緩露出了一個開心的微笑,然後和元起相擁在一起,用心的分享著元起大勝歸來的喜悅。時間在逐漸淡化了孫尚香的喪父之痛,兩個人擁抱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但彼此的心卻彷彿早已糾纏到了一起。彼此之間的交流,已經不需要透過語言了。
第二天,元起走出了大都督府,他想趁著眼前無事可做,到將作監去看看王冶子和馬鈞最近的成果,也不知道天女散花和帶拍杆的新型戰艦研發出來沒有。
當元起剛剛踏入將作監,就聽到了馬鈞憤怒的吼聲:“為什麼!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君侯出征的時候,你們就會減少對將作監的經費支出。現在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被馬鈞質問的物件。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官,看其裝束,應該是負責發放將作監研究經費的官吏。只看這個人的側臉,元起就已經把他認了出來。這個人是元起第一次釋出聚賢令的時候,應徵前來的寒門士子之一。雖然叫不上他的名字,但是元起依舊在心中得到了肯定。
此刻。面對馬均的質問,這個人有些惶恐的說道:“馬大人,您別喊啊,有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可以麼?驚動了君侯。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馬鈞無視此人的話,依舊大喊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些虧空的經費哪裡去了?你要不說個清楚,咱們就到君侯那裡去鬧一鬧!”
官吏見說不通,索性也變得強硬了起來:“去就去,別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們將作監的貓膩,君侯定下來的經費可不少,可你們將作監每個月都花的一個銅板也不剩,難道這其中便沒有貓膩嗎?誰信?”
“本侯信!”元起雄壯的聲音在這名官吏的身後響起。別人不知道,但是元起可是清楚得很,他每個月撥給將作監的經費確實不少,但是在這個時代,鐵器的價格是極為昂貴的,將作監每個月都打造出無數的常規性、非常規性武器,還要兼顧著為新成立的光、明、通州等地打造農具,另外還要研究新式戰艦和紅衣弩炮等等戰場利器,那些經費夠顯然是有些不足的,明顯是王冶子和馬鈞等人利用技術上的優勢,為元起節省了不少的成本,才能達到目前的效果。當有人質疑將作監的賬目不清的時候,元起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眾人的目光都被元起的聲音吸引了過去,那名官吏在轉身看到元起的時候,立刻嚇的身體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元起緩步走到官吏的身前,沉聲說道:“本侯可以保證將作監賬目的清白,每一筆經費,他們都花到了應該花的地方。倒是你,本侯卻要問問,虧空的經費,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官吏顫抖著身體,帶著驚恐的神色說道:“稟……君侯,那些……那些錢,都被小人……中飽私囊了。”元起對這些寒門士子有知遇之恩,因此內心雖然恐懼,但他還是實話實說了出來。
“中飽私囊?為何?”元起的臉色沉凝如水,他萬分沒有想到,自己麾下的官吏,竟然會出現後世官員普遍存在的貪汙問題,對此,元起是深惡痛絕的。
官吏繼續顫抖的回答:“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幾口人,就靠小人的俸祿生活,小人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啊,求君侯饒恕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貧窮,是大多數寒門士子都面臨的難題,這個人的一番話,為元起敲響了警鐘。在貧窮面前,為了使家人更好地生活,或者是出於對錢財的渴求,做出貪贓枉法的事情,也不足為奇。但是,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