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說出來,不過隻言片語,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就雲淡風輕的講完了。
“所以……”端木皇后微笑道:“有勞雲郡主,替我向出雲王轉達一下誠意。”
慕容沅腦子裡接受的資訊太多,還沒消化,結果又扯到了端木雍容,——怎麼繞來繞去都繞不開他?繼而自嘲,也對,不論皇后的話有幾分可信,她要找人合作,當然是找端木雍容更適合,自己能有什麼用處呢?不過是幫忙傳個話罷了。
端木皇后又問:“上次本宮跟雲郡主說的,做徐賢妃義女一事考慮的如何?”
因為想要拉攏端木雍容,才給自己一個恩典?慕容沅更不能接受了,本來自己都已經深陷其中,又沒有鬧清楚,再牽扯更多豈非更糟更亂?因而道:“多謝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臣女身份低微,做郡主已經是高攀,不敢妄想其他。至於皇后娘娘的話,臣女一定會帶到的。”——
該怎麼做,端木雍容那邊自有判斷。
至於殺淳于化的事,看來皇后這邊的路走不通,宇文極也不能找,還是自己另外再想辦法好了。於是起身告辭,“打擾皇后娘娘了。”
“雲郡主。”端木皇后目光爍爍照人,看著她,“你一不為名,二不為利,到底在所求什麼呢?”笑了笑,“或許,是為了出雲王。”
慕容沅無法解釋自己是來報仇的,只能讓她誤會,並不解釋,微微一笑告退。
端木皇后在她身後靜靜注視,挺不錯的一個小姑娘。
為了安全起見,出門是由出雲王府的侍衛護送,到宮門進出,都是皇后的人一路親自接送。慕容沅出去上了黑漆肩輿,看著一路琉磚璃瓦的宮牆景象,筆直的宮道,不由想起燕國皇宮的一幕幕,那些遙遠的舊日回憶。
一輛馬車從宮道對面行駛過來,坐上之人,羽扇綸巾、白衣勝雪,一副仙風道骨的清雅出塵之姿,與黑漆肩輿錯身而過。
慕容沅覺得自己產生幻覺了,剛才……,那人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不是東羌皇帝身邊的玄清道長嗎?他連話都沒有跟自己說過,毫無交集,這會兒打量自己做什麼?不由飛快回頭看了過去,那玄清道長居然同樣回頭,還笑了笑,繼而擺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是自己的錯覺!
慕容沅帶著奇異的心情回了王府,剛到大門,就有門上的人上來遞了一封信,“方才有人送來,指名要給雲郡主的。”
“給我?”慕容沅看了看,信沒什麼問題才拿了。
往裡剛走了一段兒,端木雍容就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微微責備,“小羽,你怎麼自己進宮去了?宮裡……”看了看周圍不方便多說,領著她進了內院屋子,攆了人,“為什麼不等我從軍營回來再說?明知道宮裡不安全。”
“還好。”慕容沅不是太適應他這樣,好像……,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一言一行都要彙報過。雖然是關心,但是也太過干涉了一些,淡淡道:“有王府的人護送,皇后娘娘的人在宮門口接送,一路平平安安的。”
端木雍容意識到自己口氣有些急,緩和了下,“小羽,我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慕容沅拆了手中的信,展開了。
裡面抽出來一張小小的水墨畫,有亭臺樓閣,花木扶疏,綠蔭蔥蔥,樹下的石桌上面擺著各種點心,像是勾勒了一副豪門貴族的內院一角。
慕容沅像是被雷劈中了,呆呆的,手上的信紙掉落了也不自知,——是他,那個玄清道長就是他!難怪他之前會幫著自己和宇文極說話,難怪他剛才故意提點自己,他怎麼也跑到東羌皇室來了?眼下認出了自己,又打算做什麼?
“這是什麼?”端木雍容彎腰揀了信紙起來,看不懂,奇怪的問道——
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