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卻是鮮血淋淋,有些嚇人。
“我問你話呢,這把木劍是不是你的?”張大帥有些急躁的抬高了聲調。
吳志遠連忙點了點頭。
“你是道士?”張大帥繼續問,十分急切。
吳志遠再次點頭。
“你他孃的啞巴了?你到底是不是道士?”張大帥暴躁的用木劍在吳志遠肩頭拍了一下。
“是!我是!”吳志遠也有些煩了,大吼道。
“放了他!”張大帥一扭頭向王副官命令道。
王副官愣了,看了看張大帥,又看了看吳志遠,口中支吾道:“這……”
“我讓你他孃的放了他!你耳朵聾了?”張大帥急了,木劍狠狠地在王副官頭頂砸了一下。
“是是!”王副官嚇得臉色變了,連忙親自過去給吳志遠鬆綁。他不明白張大帥對待吳志遠的態度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心裡隱隱有些惴惴不安。
雙手的鐐銬被解除後,吳志遠站在原地揉著手腕,心裡也在揣測為何這張大帥一夜之間會對自己的態度有這麼大的變化,難道有人來保自己了?
正暗自揣測著,只聽張大帥扔了一句:“跟我來!”說完,轉身就向鐵門外走,王副官等人連忙跟上,卻見張大帥猛一回頭,怒目圓瞪的朝身後眾人吼道:“你們這群廢物就別跟來了!看見你們就煩!”
王副官等人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
吳志遠看了看王副官,這副姿態與昨晚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看來這世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一邊想著,一邊跟隨張大帥走出牢房的鐵門。
一腳踏出牢房鐵門的一剎那,吳志遠突然對這外面世界的一切都有著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熱愛,連周圍的空氣都是清新的。人往往就是這樣,對擁有的一切習慣了,就不覺得珍惜,一旦有過短暫的失去,才能體會到這其中的難能可貴。
張大帥直接帶著吳志遠直接穿過院子,向東朝那片白楊林和艾冬青走去。此時楊樹葉落殆盡,但樹下的冬青卻鬱鬱蔥蔥。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周圍一片清明,但這楊林之中卻陰氣逼人,令人不寒而慄。吳志遠站在原地,環顧著四周,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什麼?跟上來!”前面想起張大帥的聲音,吳志遠這才發現,這楊樹下冬青間還有一條小石子路,石子路筆直,盡頭是一面白色高牆,牆內有一道寬敞的鐵門,張大帥正站在鐵門前。
吳志遠長吸了一口氣,連忙順著石子路跟了上去。
鐵門沒有上鎖,張大帥隨手推開,轉頭看了看吳志遠,示意他跟進來。
穿過鐵門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南北各有一排房舍,窗戶上掛著幾件軍裝,看樣子像是大帥府守衛士兵的宿舍。這座院落裡十分乾淨,沒有種植任何植物。張大帥沒有駐足,穿過院落直接朝東走,吳志遠看到東面的牆上還有一道鐵門,抬頭看時,才發現大帥府的別墅就在眼前了。
張大帥推開鐵門,再次回頭看向吳志遠,吳志遠連忙跟了進去。
進了鐵門之後,張大帥轉身將鐵門關上,同時上了鎖。
“給我辦成了這件事,我就放了你!”張大帥朝吳志遠說道,這是在求吳志遠辦事,但語氣和態度卻毫不客氣。
吳志遠也不知是什麼事,但看來是無需多問了,相信馬上就會知道,便略一思考,點了點頭。
此時點頭答應是明智之舉,這是安全離開大帥府的唯一機會。吳志遠心裡一直忐忑,他讓自己辦的事,自己究竟有沒有能力做到。
這是一處碩大的院落,院中一座假山,此時並未上凍,假山上水流叮咚,配以涼亭偏松,很有詩意。
張大帥帶著吳志遠繞過假山,朝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