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東側一排太師椅的上座,單手拄腮,眉頭深鎖,彷彿心中有無盡的擔憂和牽掛。
吳志遠一眼認出那正是月影撫仙,心中頓時一喜,正要高喊,就聽看得見畢恭畢敬道:“聾瞎護法拜見門主。”
月影撫仙聞言全身一顫,好像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倏然起身,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看得見和聽不著兩人中間的吳志遠,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笑意瞬間充盈,叫道:“志遠!”與此同時,朝門口的吳志遠飛奔而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時的吳志遠心中就有這種感覺,相信月影撫仙也有同感,他高喊了一聲“月影”,連忙迎了上去,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看得見和聽不著見狀知趣的轉過身去看向廳外的天井,月影撫仙這才意識到此處是黑降門的分舵,而自己又是門主身份,便鬆開吳志遠,整理了下耳畔略顯凌亂的髮絲,正色道:“有勞兩位護法了。”
看得見聞言碰了聽不著一下,兩人同時轉過身來,嬉皮笑臉的看著月影撫仙。
月影撫仙自然對這兩個老頑童的性格瞭如指掌,此時見他們笑臉相迎,便猜到他們必定犯了什麼錯誤,便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又惹下了什麼亂子?”
聽不著摸著後腦勺,尷尬的看著看得見,看得見則轉向了吳志遠,吳志遠見這二人的反應,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連忙替他們開脫道:“身中蠱毒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他們兩個,是我逼他們說的,不過那塊九龍蟲餅我已經吃了,身上的毒不會發作的,你放心好了。”
月影撫仙慚愧的微微低頭說道:“對不起。”她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聽不著看見月影撫仙在吳志遠面前這般反應,不禁抿嘴偷笑,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看得見一下,示意他去看月影撫仙此時的樣子,然而他忘了看不見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聽看不見不明真相的問道:“幹什麼?”
看不見這一句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吳志遠和月影撫仙的對話,兩人馬上從二人世界中回過神來,尤其是月影撫仙,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她一向孤傲幹練,在門中從來沒有表現出如此女人的一面。
氣氛緩和了片刻,月影撫仙突然發現不見溫清的影子,便問道:“溫清呢?”
吳志遠將自己與溫清離開九蟲山下村子後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月影撫仙臉上的表情越發變得凝重。
“花姑和來娣她們現在到哪兒了?”聽吳志遠說完,月影撫仙沉思片刻,轉向看得見和聽不著問道。
“她們應該還沒到雲南地界,否則我們一定會收到訊息。”看得見回答。
“是的,依照花姑她們的腳程來看,她們從山東到雲南最少要十五六天,我看她們要趕回到我們滄源分舵,最起碼得三四天以後。”聽不著接著分析道。
月影撫仙沉吟片刻道:“溫清被黑老六抓了去,極有可能會被泡製成屍蠱,形勢緊急,我們不能等了,今晚就動身去總舵。”
看得見擔憂道:“花姑來娣和蠻牛還沒有回來,其他三個分舵都站在金珠尼那邊,一旦動起手來,就憑我們幾個人,恐怕會吃虧啊。”
月影撫仙冷冷的說道:“量他們也不敢怎麼樣,你們別忘了,我才是黑降門的門主!”說完,她一拉吳志遠的手臂,率先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看得見和聽不著兩人只能跟上,他倆自月影撫仙的師父在位起就擔任黑降門護法,月影撫仙的師父失蹤以後,兩人又輔佐月影撫仙登上了門主寶座,所以一直以來,兩人都以月影撫仙馬首是瞻,只會在一旁提意見,從不左右月影撫仙的決定。
先前為吳志遠和聾瞎護法開門的那個中年女子守在門口,見月影撫仙等人走來,連忙開啟門栓,低聲對月影撫仙說道:“門主,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