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術只能剋制消滅蠱蟲,還無法做到令蠱蟲在一米開外不敢近身,所以這絕不會是廟裡的周煥章等人所為。這世上除了血影魔刀,還有什麼東西能會令黑降門的蠱蟲不敢靠近?”吳志遠沉吟片刻問道。
“令蠱蟲不敢靠近的東西……”月影撫仙低聲念道,驀地,她想起了什麼,不敢相信的說道,“難道是九獄曲蟮?”說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九獄曲蟮千年難逢,這種神蟲絕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九獄曲蟮?”吳志遠錯愕的看著月影撫仙,這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九獄曲蟮是一種毒蟲,它的毒性不算猛烈,但卻勝過世間的任何奇毒,據說有的人中了它的毒可以安然無恙,但有的人只碰了它一下便會瞬間毒發身亡。《黑降密蠱》裡有記載,我所知道的關於它的一切,也僅限於《黑降密蠱》中的描述。”月影撫仙低聲解釋。
“花姑本是出來尋找毒蟲的,如今她明知道南天鷹在此,卻仍守在廟門口不肯離去,難道她就是為了要捉到廟裡的九獄曲蟮?”吳志遠隱隱猜測到事情的原委,否則照花姑處事穩重的風格,絕不會為了幾隻蠱蟲在在這裡與南天鷹糾纏,因為這無異於在拿她身後的眾分舵弟子的身家性命做賭注。
“我不敢確定。”月影撫仙搖了搖頭,看向城隍廟門前的情況,低聲道,“如果不是九獄曲蟮,我又想不明白是什麼毒蟲會令嗜血蟑螂不敢近前,又會令花姑她們冒著與南天鷹廝殺的風險趟這趟渾水……”
話音剛落,只聽南天鷹高聲問道:“花姑,明人不做暗事,你不妨老實告訴我,你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花姑並非愚鈍之人,看到眼前大群的蠱蟲不敢靠近廟門的情景,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她不能將九獄曲蟮的事說出來,否則南天鷹必定會生搶奪之心,畢竟九獄曲蟮是稀罕之物,世間罕有,於是轉頭看了身旁手拿鋤頭的弟子一眼,冷冷的回答道:“你沒見我分舵弟子都拿著鋤頭嗎?我們要找的自然是毒蟲,黑降門以煉蠱為業,夜間出來尋找毒蟲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吧?”
“毒蟲?”南天鷹陰笑一聲,陰鷙的鷹眼猛地一轉,問道,“那你解釋一下,為何這些嗜血蟑螂不敢靠近廟門?”
蠻牛這時伸手一指南天鷹,搶話道:“姓南的,你是不是聰明過了頭了?你剛才還說這廟裡面的都是茅山派的人,茅山派的道術是我們黑降門蠱術的剋星,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
南天鷹看都不看蠻牛一眼,便不屑道:“蠻牛,你真是愚蠢的可以,茅山派的道術的確能剋制我黑降門的一小部分蠱術,但卻還沒有到了令蠱蟲望而卻步的地步,我看你是吃裡扒外慣了,再過不久是不是要認吳志遠那個小畜生做乾爹了?”
“南天鷹,你他孃的嘴巴放乾淨點!”蠻牛聞言勃然大怒,“哐啷”一聲將手中的彎刀拔出了一半。
“蠻牛!”花姑厲聲制止道,“無需與陰險小人斤斤計較。”
蠻牛長出了口氣,將彎刀收回鞘中,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花姑見南天鷹對蠱蟲不敢近前的情景生疑,知道此事再拖下去,必定會被南天鷹發現其中的秘密,深思之下,說道:“南天鷹,我們要找的只是幾隻毒蟲,與你要找的茅山派的人毫不相干,今天只是碰巧,我們要找的都在這座廟裡。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就助你一臂之力,幫你把廟裡的茅山道士逼出來,然後我們再進這廟裡找我們的毒蟲,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吳志遠和月影撫仙聞聽此言,均是一陣驚訝,尤其是吳志遠,他沒想到花姑會採取這種極端的方法來解決眼下這件事。而月影撫仙則明白花姑的苦衷,這也是在萬不得已之下采取的這種辦法,如果繼續拖延下去,天很快就會亮了,屆時找不到九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