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解的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道長他到了你家後,只說是從永和義莊而來,要到茅山去辦點事,順道過來看看。”
“從永和義莊而來?”吳志遠口中喃喃著,瞬間明白了張擇方為何會突然之間來茅山了。
不久之前周煥章和白金秋在楊成宗的指使下前往永和義莊滋事,不料白金秋被屍猴子咬死,命喪永和義莊,周煥章獨自離開。想必後來張擇方回到義莊後得知此事,生怕楊成宗會有所行動,甚至大動干戈,所以才會急急地趕來茅山,想要阻止這場紛爭。
沒想到他來得正是時候,在句容城裡救下了吳志遠。
想起師父說過只要楊成宗敢當面對質,他自有辦法楊成宗原形畢露的話,吳志遠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會有什麼辦法?
師父是個正直的人,所謂“心中有佛,所見皆佛”,他一定不會想象得到楊成宗會使出什麼陰險的招數,到時候想必是要吃虧。
“志遠哥,你還在為月影擔心?”見吳志遠一臉憂慮沉思不語,盛晚香忙關切的問。
吳志遠搖了搖頭,輕聲回答:“師父說得對,不管是論江湖經驗,還是論聰明才智,月影都勝過我許多,我就算擔心也是多餘的。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後天華陽祭典上,我們和茅山掌教楊成宗正面對質的事,此人心機頗重,又十分陰險,我怕我們會吃虧。”
“張道長不是說他有辦法對付那個楊成宗嗎?你就不用太過擔憂了。”盛晚香忙溫柔的勸慰道。
吳志遠微微點頭,略一沉思,覺得應該和師父好好商議一番,於是拍了拍盛晚香的手,柔聲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去找我師父說幾句話。”
盛晚香心中縱有再多的不捨,也不便再留吳志遠,只好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口。
張擇方的房間就在盛晚香的隔壁,吳志遠走到房門口,敲了幾下房門,卻不見張擇方開門,他又敲了幾下,喚了幾聲“師父”,門內始終無人應答。
這時,客棧夥計提著一壺水走了過來,吳志遠忙問:“這房間的客人去哪兒了?”
那客棧夥計忙答道:“這位大爺剛才已經出去了,走得很匆忙,小的也不知道他具體要去什麼地方。”
吳志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客棧夥計便兀自忙活去了。
不知張擇方的去向,吳志遠心中有些擔憂,他輕輕推開張擇方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
點起油燈,吳志遠看到房內的擺設十分整齊,一切都沒有動過,張擇方的包袱還放在床上,說明他是空手出去。
“師父他去了哪裡?”吳志遠心中疑慮,在房內站了片刻,便退了出來,回到了自己房中。
這一晚上,吳志遠幾乎沒有閤眼,他一直靜聽著外面的動靜,一直到天亮,張擇方的房門也沒有響過,說明他一夜未歸。
一早起床,吳志遠又到張擇方房內看了看,包袱依舊放在床上,沒有動過的痕跡,師父果然沒有回來。
和盛晚香匆匆吃過早飯,吳志遠便叮囑盛晚香留在房內,他打算出去尋找張擇方的蹤跡,順便打聽月影撫仙的下落。盛晚香執意要跟吳志遠一同出去,吳志遠知道執拗不過,只好答應帶上她。
兩人在句容城裡轉了整整一天,將臨街的商鋪、飯館打聽了個遍,始終沒有得到關於張擇方和月影撫仙的任何訊息。一直到傍晚時分,兩人才回到客棧。
盛晚香已經十分疲憊,吳志遠將她送到房門口,突然發現旁邊師父的房門裡有燈光,他連忙過去敲了幾下門,問道:“師父,是你嗎?”
“進來吧。”房內傳來張擇方的聲音。
吳志遠連忙推門而入,見張擇方正坐在床邊收拾衣物,他正要開口詢問,張擇方起身笑道:“今天出去辦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