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瑤說完，又偷偷扯了下左修恆的袖子，給他個眼神。看，太后娘娘這不也很好哄嘛。
左修恆一直冷若冰霜的臉色終於緩和，扯著古月瑤站了起來。
興許是被古月瑤語氣裡的笑意感染，太后終於紆尊降貴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可當看清古月瑤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一張臉，太后一下愣住了。
古月瑤正在看左修恆，沒察覺到太后在打量她。左修恆察覺到太后略微詫異的目光，卻沒做聲。
太后和雲嬤嬤對視一眼，雲嬤嬤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湊近太后耳邊小聲說：&ldo;剛一打眼，老奴瞧著也像。&rdo;
太后坐直了身體，伸手對著古月瑤招了招手，緩和了語氣：&ldo;過來，讓哀家看看。&rdo;
古月瑤回神，看向太后，反應過來是叫她，忙應了是，抬腳走了過去。
古月瑤走到太后面前，低垂著眼眸，兩隻手放在身前，規規矩矩站好，模樣說不出的乖巧。
太后盯著古月瑤那張臉看了許久，突然開口：&ldo;笑一個給哀家看看。&rdo;
笑一個？古月瑤一愣，太后這要求還挺古怪。
讓她笑沒問題，可什麼事都沒有，就這麼幹巴巴的，她不大能笑得出來。但太后懿旨，不敢不從。古月瑤扯了扯嘴角，準備來個禮貌性的微笑。
&ldo;母后，今兒外頭天氣甚好，可要兒臣陪您出去走走？&rdo;還不等古月瑤笑出來，左修恆微蹙眉頭先一步開口，想替古月瑤解圍。
一聽這話，太后就來了脾氣，瞪著左修恆訓道：&ldo;昨兒夜裡剛下了一場大雪，你說今兒天氣甚好？哀家看你是存心想把哀家凍死。&rdo;
左修恆一噎，半天沒接上話來。他不過是見太后要求古怪，怕古月瑤為難，脫口而出的一個藉口罷了，哪記得昨夜那場大雪。
見左修恆吃癟，古月瑤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笑完又覺得有失體統，強行把笑給憋了回去，低下了頭。
可就那短暫的眉眼彎彎燦爛如花的笑容，把太后和雲嬤嬤都看呆了。太后更是神色莫辨，再次和雲嬤嬤對視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都點了下頭。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揮了下手：&ldo;你先去下去吧，哀家倒要看看，能讓這一個兩個都念念不忘的菜到底是個什麼味。&rdo;
&ldo;是，那民女先告退。&rdo;古月瑤乖巧施了禮，退了兩步轉身往前走。
左修恆看了已經轉身的古月瑤一眼，忙對著太后拱了拱手：&ldo;母后，兒臣也先告退。&rdo;
太后橫了左修恆一眼，沒搭理他。左修恆也不介意，轉身出門去追古月瑤。
等兩個人都走遠，太后才開口說道：&ldo;這姑娘笑起來，你看和永安公主年少時，是不是一個樣？&rdo;
雲嬤嬤點頭：&ldo;像，太像了。不笑的時候，瞧著有分像。可這一笑起來，那簡直和永安公主當年一模一樣。只是這麼多年，永安公主也不在意自個，雖說比您還年輕個十來歲，可容貌上看著倒是比您還年長了些。&rdo;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ldo;永安心裡苦，飯都吃得有一頓沒一頓的，哪有那個精神頭拾掇自己。&rdo;
雲嬤嬤：&ldo;是啊，永安公主每一次見都那麼瘦，看著就讓人心疼。&rdo;
太后想了想：&ldo;要是當年那孩子還活著的話，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了吧。&rdo;
雲嬤嬤也輕輕地嘆了口氣，給太后倒了一杯茶奉上：&ldo;誰說不是呢。&rdo;
太后和雲嬤嬤兩個人聊起了當年的往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