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而她的眼睛卻始終聚不了神,恍惚的看不清方向,想伸出手來,卻發現自己竟沒了胳膊,更觸碰不到那人分毫。
極力的想睜開眼睛只是徒然,到了最後急切的奮力掙扎。。。猛地睜開了眼來。
悠悠的看著淡青色的床幔,才發覺到自己的眉頭早已皺的不成樣子。
慢慢舒展著微微動了動手指,看來胳膊還在,她想著。
全身好像有種散架了之後又重灌的感覺,極其乏力,而且隱隱的全身作痛,卻不如那晚中掌之後的那般了。
側頭看去,封閉的房間有些昏暗,感覺外面應是幾近天亮的時辰。
自己在這睡了多久,而這又是什地方?想來也是廢話,沒人會告訴她。
繼續面朝上方,靜靜的沒了心思。
不知這樣子過了多久,輕輕的腳步聲傳來,近了門前便聽到了門被開啟的聲響。
輕輕的合上了眼臉,聽著輕緩的腳步聲,伴著極淡的清香,這是一個女子,確切的話她想猜這人是個丫鬟,而且沒有內力。
“姑娘?”乖巧的聲音響起,有些小聲。
她沒有任何動作,感覺那人轉身後又近了床來。
“奴婢繼續餵你喝藥吧。”隨著這人的話語,感覺脖子上圍了厚厚的巾帕,輕輕的湯匙觸到了唇瓣,感覺那人輕輕的捏開她的嘴角,些許的藥汁慢慢浸入。
她只任自己如木偶般任她動作,苦澀的藥汁入口,她雖有知覺卻不得作出樣子。想來該是睡了許久,口中味覺倒也並不如往日那般敏感了,不然肯定控制不得。
持續了許久的喂藥終於結束,直至聽到黑漆木門緩緩合上的聲音,她這才悠悠的睜開眼來。
可以感覺到一股暖流進入身體,有了一絲的舒適,卻仍然連坐起的力氣都沒有,微微的皺眉。
風胥呢?
這才想起,那晚金尊趕了來,而風胥抱著她離去。雖然她當時失去了意識,但風胥應該有能力帶她回來,可他人呢?
只得在床上度日的感覺她嘗試過,很快的淺了意識,慢慢睡去。。。
夢中仍是一位模糊的白色身影,距離她極近,但她卻始終觸碰不到,她急的很想大喊,而喉嚨裡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猛的睜開了眼。
看向外側,漆黑的應該是夜色,不過她卻不知道這是今早被喂藥的那日,亦或是又睡過了一日。
有些急切的想不出事情,卻感覺得到自己有在牽掛著什麼。越是用力想,腦子越是亂作了一團。
緊皺著眉頭,閉上眼撥出重重的一口氣。
感到了外面有些微的聲響,忽的睜開眼看去,淡淡的黑影投在了窗子之上,慢慢的向右走著。
若這人是匪徒的話,那麼自己可是毫無招架之力了。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閉起的眼前朦朧的有了光亮,那人應是點了燭火。
是風胥麼?
感到了那人靜靜的做到了床邊,沒有任何言語的靜了一瞬。
“丫頭,還沒醒麼?”熟悉的聲音,略帶沙啞。
她睜開眼來看著來人,“風胥。”發出的聲音亦是沙啞不清的。
“你終於醒了。”她可以看得他瞬間掛滿的笑意。
“我睡了多久了?”她疑惑的問道。
“這是,第四日。”
“四天了?”她抑不住的皺眉,“我們,是不是還有任務?”她疑惑的看著他,想問些什麼,卻又覺得此時不應該問出口。
“任務已經完了,只是你的傷還需修養幾日。”風胥已是淡淡的笑意看著她。
她總覺得有一絲絲的不習慣。
“三天後。。。”她呢喃著出聲,一時忘了是何事,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