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奢飛虎問道,他這時候意識到林縛無法收服很可能會成為奢家將來的威脅,他欲圖暴力解決掉這個麻煩。
“從昌國調船來,我們很難從容尋覓戰機,除非是直接奔襲河口,”子檀沒有直接否定暴力解決的可能性,分析道,“林家鄉勇在河口近三百人,守獄武卒近兩百人,這是林縛河口明面上就能調動的人手。除東陽號外,集雲社近期還將從龍江船場拿兩艘大船。從駱陽湖水戰來看,林縛手下應該有熟悉水戰的人。考慮到江寧水營出動的效率,留給我們下手的時間很有限,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儘可能大的打擊林縛在河口的勢力,昌國那邊派五艘大船、一千精銳戰力奔襲,才有較大把握,而且一定要襲其不備……”
“……”奢飛虎倒吸一口涼氣,從林縛在駱陽湖水戰中的表現來看,子檀所說並不誇張,誰能想到半年前在江寧還毫不起眼的一個角色竟如此的棘手?
從昌國調五艘大船、千餘精銳奔襲江寧沒有什麼難度,五艘船載千餘戰力快進入揚子江,揚帆奔襲江寧,隨後折向返回。為防止給江寧水營與寧海鎮水營的戰船糾纏上,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船在途中不能有絲毫的耽擱跟滯留。如此一來,船抵江寧的時機就很難控制。由於海船與揚子江常見大型漕船的區別很大,難以有效偽裝,若是船在白天抵達江寧,以林縛在河口的佈置,船進入獄島二十里水域就有給覺的可能,那就達不到襲其不備、出其不意的奔襲效果,甚至有可能反過來給林縛的私人武裝戰船糾纏上待江寧水營過來圍殲。
“海船襲江寧,若是秦城伯在,也許要拖兩個時辰才會有戰船派出來援,如今江寧軍備由李卓負責,江寧水營出戰的時間就很難預料,”宋佳反駁說道,“若是要搞得這麼複雜,還不如派死士直接趁夜殺進河口去!”
派死士更不可能,三五個死士成功的可能性太少,人數多了一來行動難以機密,再者奢飛虎手裡也沒有那麼多的死士能用。
“還是有別的機會的,”子檀說道,“林縛與曲武陽之間可不僅僅只有殺子奪銀的私怨,林縛在河口建鎮,對曲陽鎮是種威脅,所以曲武陽動員曲家全部實力對付河口成為可能。除了殺子奪銀私怨之外,曲家與林縛還有更深層次的尖銳矛盾……”
“什麼矛盾?”奢飛虎問道。
“燕京傳來訊息稱,今上欲用陳西言為相,然而陳西言欲為相,必須先掃清楚黨給他設定的阻力,張協、湯浩信都不是易與之輩,兩派之間近期必有一爭,”子檀從容分析道,“陳西言隱居攝山西溪,顧悟塵仍楚黨在江寧代言人,兩者表面沒有任何的接觸,實際則不然。曲武陽要不是陳西言的表妹夫,陳西言又怎麼會在致仕後選擇隱居攝山西溪?我猜測,河口流民慘案應該是陳西言利用曲家對楚黨新貴顧悟塵刺出一擊毒刺,那時候陳西言就有謀相位之心,只是一開始誰都忽視林縛。河口流民慘案給林縛極妙的化解掉之後,特別是曲武陽獨子失蹤之後,陳西言與曲家都也被迫選擇隱忍。”
“雖隱忍,卻必會作?”宋佳輕言問道。
“對,”子檀斷言道,“涉及相位之爭,林縛也只是隨時都可以犧牲掉的可憐小卒罷了,顧悟塵是楚黨的軟肋,又近在陳西言眼前;林縛又是顧悟塵的軟肋。不要看林縛在河口勢力將成,但是疑點太多,只是別人抓不到他的痛腳罷了。此時顧悟塵在東陽督戰,若是能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河口蓋子揭開,顧悟塵想捂都捂不及,我看只要有要機會,陳西言勢必會利用曲家再次對河口下手,強行將河口的蓋子揭開,將河口隱藏的諸多秘密暴露於世人面前,迫使顧悟塵退出江寧,打擊楚黨。”
“江寧希望扳倒顧悟塵的人不會在少數,”杜榮點點頭,“陳西言的確有可能出手……”
“我們怎麼辦,還是坐山觀虎鬥?”奢飛虎問道,“若是曲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