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陽。
紫薇宮,金殿。
百官上朝。
無數雙目光中,八歲的太子殿下,在眾人簇擁之下上朝。
百官跪拜,山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上皇早已經不問政事,而今皇帝又身體不適,近兩月不朝不露面,朝中紛亂。
年幼的太子殿下攝政,雖然讓人擔憂,可起碼那龍椅上有個人了。
“眾愛卿,平身。”
太子伸出雙手虛扶,雖然年幼,可他的表現卻很穩,成熟穩重的出乎大家的意料。哪怕大家早知道這個太子非比一般,但今天的這一次臨朝攝政,也非常完美。
劉洎等人都在躍躍欲試。
不管皇帝想怎麼拖延,可既然現在有了太子攝政,那今天他就要請太子來下令廢除新法。
皇帝養病不下旨,可有太子的令也是一樣的。
只是不等劉洎要出列,太子卻先開了口。
承乾目光環視御階下群臣,他不是第一次來金殿。自他父親登基御極,他也被立為太子,每次早朝,他都跟著上朝聽政,學習政務。只是以前,他坐在這張御案的下面,在那裡有一張桌案。
但他只是旁聽,沒有發言的資格。
而今天,他卻坐在這張御案之後的龍椅之上。
這個位置更高,感受也更不一樣。
“諸位愛卿,陛下龍體不適,最近一直在靜養之中,不能被打擾。但父皇也關心著朝政,放心不下,知道最近諸卿對新政施行,有不少的意見。支持者有之,反對者也有之,紛紛攘攘,朝堂也都亂了。”
他頓了頓,“陛下放心不下,可身體又抱恙,因此便令孤監國,暫攝朝政。孤還年幼,許多國家大事,並不熟悉,還得仰望諸卿的協助輔佐。”
劉洎忍不住,舉笏出列。
“殿下,臣有本啟奏。”
太子承乾看了劉洎一眼,這人是反對新法的前鋒,是當頭炮。這段時間裡,他上竄下跳,也是最厲害的一個。
“劉中丞!”
“臣在!”劉洎道。
承乾臉色平靜,可說出來的話支並不客氣。
“你身為御史中丞,御史臺的佐貳官,是朝廷重臣,難道卻連一點點的禮儀都不懂了嗎?孤在此說話,話還未完,你卻出來插話,試問,劉中丞究竟是不懂朝廷禮儀,還是根本就藐禮孤,不把孤放在眼裡?”
這番話,可是相當重的指責。
劉洎一下子懵了。
他當然不可能不懂得朝廷禮儀,但也不是故意要藐似太子,只不過他剛才確實也沒太把太子當回事。
卻不料,太子如此厲害,一下子就抓住這個機會反擊,讓他處於一個相當難堪的境地。
這時,殿中有人舉笏。
承乾看了一眼,“尚書左丞王,卿有何事要奏?”
王舉笏出列。
“臣尚書左丞王,彈劾御史中丞,藐似太子,狂妄不臣。”
他彈劾的不是殿前失儀,而是直接更進一步,彈劾他藐視太子了。
劉洎臉色一白。
“殿下,臣不敢藐視殿下,臣”
承乾卻不理會他,直接道,“劉洎欺君,當治何罪。”
太子那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一出,殿中已經響起一片驚呼之聲。
本來只是一個失禮,結果王彈劾說是藐視太子,然後現在太子更直接來了一個欺君。
欺君啊。
這可是極重的大罪。
太子是儲君,現在又是監國攝政,確實是君。說劉洎欺君,也能算的上。但大家都知道,這事本來算不上的,可現在太子上綱上線,卻把劉洎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