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毅走後,白桃桃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都看不見了還站在原地沒有要回屋的打算。 一旁的檀嬤嬤擔心她著涼,便走過來提醒道:“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屋吧,將軍已經走遠了。別將軍剛走你就把自己凍生病了。” 因為陳有毅的身份,再加上他們現在已經互相坦白,所以大家對白桃桃的稱呼便從娘子改成了夫人。 白桃桃看著陳有毅遠去的背影沒有動身,而是開口道:“檀嬤嬤,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檀嬤嬤聞言,愣了一會,隨即明白過來後道:“夫人早上說的那句話是有道理的。現在邊關戰事吃緊,將軍作為鎮南王的左膀右臂,鎮南王回了上京,將軍自然得以大局為重。保護好國家了,以後多少個年都能過不是嗎?” 白桃桃深呼吸,道:“也是,是我矯情了。在現世只要有任務,從來都不管是過年還是過節,還是家裡老人生病,過壽,從來都是以大局為重,保家衛國為首任。自己選擇了這份職業就要有這份職業的精神。” “有國才有家,只有保護好國家了,天天過年天天過節都不成問題。” “走吧,回屋守歲吧。” 說完,白桃桃這才轉身往屋裡走去。 檀嬤嬤緊隨其後。 堂屋裡燒著炭火,炭火上架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副撲克牌。 原本他們是計劃年三十晚上打麻將的,可現在陳有毅上前線去了,三缺一,那她們就只好鬥地主咯。 陳婉小傢伙在一旁的搖搖床上睡的正香。 “打多大的啊。”白桃桃將陳有毅離開的事趕緊拋之腦後,然後看著兩位嬤嬤問。 槿嬤嬤想了想道:“打兩文錢的吧,打太大了跟賭博沒什麼區別了,兩文錢圖個彩頭就行了。” 白桃桃看著檀嬤嬤,檀嬤嬤回答:“我覺得兩文錢可以的。” “行,那就打兩文錢的。領錢都準備好了嗎?”白桃桃說著就坐到桌前。 檀嬤嬤把給白桃桃準備的一百個銅板遞給她:“這是夫人你的本錢。我們的已經準備好了。” 三個人的本錢都用一個小竹筐子裝著,各自放在各自身邊的椅子上。 然後就開始洗牌開局鬥起了地主。 三個女人玩的不亦樂乎,有輸有贏,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玩起來時間也過的很快,等到了子時點完爆竹,三人才收場回屋睡覺。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天沒亮檀嬤嬤就早早起床準備吃食,上午鄉親們肯定會過來給白桃桃拜年,雖然不請吃飯,但別的吃食她還是要準備充足的。 新的一年第一天,雖然昨晚睡得很晚,但白桃桃還是起了個大早,然後等槿嬤嬤幫婉婉小傢伙洗過澡,換上新衣服之後她就帶著小傢伙去給陳德福一家拜年去了。 因為年禮在年前的時候就已經送過了,所以現在拜年空著手去就行了,倒也方便。 “大爺爺、大奶奶、大伯孃,婉婉來給大家拜年咯。”一到門口白桃桃就大喊拜年。 屋裡正在忙活的陳王氏聞言,立馬笑呵呵的迎了出來。 “哎呀,我們家的婉婉來給大奶奶拜年來了,快來大奶奶抱抱。冷不冷啊。”給白桃桃迎進屋,陳王氏就趕緊接過白桃桃手中的陳婉。 小傢伙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陳王氏,好像是在跟陳王氏討要紅包一樣,看得陳王氏心花怒放,“來來來,這是大奶奶給我們家婉婉準備的紅封。希望我們家婉婉健健康康長大。” “謝謝大奶奶。”白桃桃替陳婉謝過陳王氏。 這時給白桃桃端茶過來的陳林氏把茶水遞給白桃桃後也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紅封給陳婉:“這是大伯孃給婉婉的,希望我們家婉婉乖巧懂事。” “謝謝大伯孃。”白桃桃又替陳婉謝過陳林氏,然後發現家裡其他人都沒在家,便問:“我大伯跟有生還有福生呢?” 陳王氏回答:“他們一早去祠堂祭祖去了。有毅沒去?” 白桃桃:“他昨晚有事回邊關去了。” 好像北國這邊祭祖都是在大年初一祭的,沒有什麼清明節一說。倒是有個七月半的說法,鬼節,只不過鬼節是不能晚上出門,並不用祭祖。 而祭祖女子是不能去的,只有家裡的男人才可以去,所以白桃桃都忘了這茬。 陳王氏一聽說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