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面的正是那個跑掉的書童。 “看,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把我們公子打了,還給綁了。” 隨著書童指著府衙門口白桃桃一行人,立馬齊刷刷小跑出來一大群手持行刑大棍的衙役將他們團團圍住。 王文見這場面,被嚇的臉色慘白。 白桃桃被圍在中間淡定自若,“有生敲鼓。” 陳有生聞言,乖巧的走去敲響了府衙門口的登聞鼓。 鼓聲一聲聲震天響,府衙門口立馬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何人擊鼓?”沒多久府衙的師爺便走了出來。 白桃桃見到師爺出來,簡單的回了一個字:“我。” 師爺看了看現場情況,再看看白桃桃,見白桃桃一臉毫無畏懼的樣子,甚至還有護衛,師爺也不是個傻的,跟著知府大人辦事十幾年,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他這師爺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將人帶進來。” 師爺也沒有多問,直接讓人把人全帶進去。 有人擊鼓,那知府大人自然就得出面審案。 隨著餘大人抬手拍響驚堂木,堂下立即安靜按下。 “何人鳴冤?”餘大人問。 隨即白桃桃從袖口袋裡拿出一塊令牌,然後緩緩開口:“我要狀告廬江縣縣令胞弟呂公子,臨江舒家舒公子,徐家徐公子,他們三人毆打家弟,以及同窗王小生。” 說完,白桃桃看了看王文,示意他露出身上的大傷小傷。 然後又繼續說道:“經德全堂康大夫診治確定,王小生是長期遭人毆打所致,甚至還被人下毒,導致如今體內餘毒未清,身體情況日漸下降,長期下去將性命不保。懇請知府大人還家弟一個公道,還百姓一個公道。” 話落,師爺下堂,雙手接過白桃桃手中的令牌,然後低頭雙手將令牌奉上給餘大人。 果然如他所料,這女人來路不簡單,有令牌的夫人更不是一般身份的存在。 這次舒公子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平時他們大人可沒少因為舒公子的事情頭疼。 但管又管不了,也沒人到府衙來告他狀,他們大人更無法下手。 更何況大人長姐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也不好強制把自家外甥抓了,而且也都不是什麼要命大事,這邊還沒開口說呢,大人家的長姐就鬧騰,這哪裡還管的了? 更別說這要是一抓,那家裡不定得被大人長姐以及老夫人鬧騰成啥樣。 這回他們家大人總該可以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外甥了吧。 就在師爺等著看好戲的時候,餘大人看清了令牌上的字後大驚失色。 然後立馬起身朝白桃桃彎腰行禮道:“原來是平定將軍夫人到訪,下官不知夫人身份,還請夫人恕罪。” 一聽白桃桃原來是平定大將軍的夫人,除徐大人以外所有衙役包括師爺還有看熱鬧的老百姓全都紛紛跪了下去。 被抓的幾人更是瞪大了雙眼。 這位看著平平無奇,除了長的好看點之外的女人竟然是位將軍夫人?還是最近最是得寵,戰功累累的平定大將軍家的夫人?更是輔佐鎮南王登上皇位的平定大將軍家的夫人? 還有,剛才她說家弟?所以他們打的是將軍的弟弟還是將軍夫人的弟弟?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幾人心知肚明自己所犯之事,心如死灰,如一攤爛泥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桃桃抬了抬手示意:“不知者無罪。還請餘大人能秉公辦理此案。” 說著,白桃桃抬頭看著堂上掛著的牌匾,然後又道:“‘公正廉明’,還請餘大人勿要讓老百姓失望才是。” 這話猶如當頭一棒,狠狠的打在了餘大人的頭上,令他無地自容。 只怪他一直顧這顧那,這才導致一家子將這個外甥寵上了天。 如今出了這事,惹上了平定大將軍的夫人,欺負了人家家弟,甚至還告到了他的面前來了,那這事就不可能不了了之了。 這事就算長姐求,母親哭、鬧,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秉公處理了。 “來人,給平定將軍夫人賜座。”說著餘大人轉身回到堂上,驚堂木一拍立馬拿出官威開始審理此案。 白桃桃作為將軍夫人的優勢那就是無需下跪,可坐著旁聽。 如今得知白桃桃身份之後的王文也不再害怕,有將軍夫人幫自己撐腰,這個時候不喊冤什麼時候才能喊?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