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桃趕著牛車來到白塘縣後,把貨交給朱老闆,結算完銀錢就直接往縣衙而去。 縣令老爺早就打好招呼,門房一見到白桃桃來了,立馬將她領進內廳。 此時的內廳裡,沈大人與悅來酒樓的秦掌櫃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白桃桃屈了屈膝向縣令老爺行禮:“民婦見過沈大人。” “陳家娘子快快請起。這位就是本官跟你說的悅來酒樓的秦掌櫃。” 白桃桃看著差不多四十來歲的秦掌櫃禮貌道:“久聞秦掌櫃,沒想到為了一樁生意,秦掌櫃還親自跑來一趟。” “陳家娘子誤會了,秦某人可不是特意為了一樁生意而來的,昨日收到沈大人的信,正好這兩日秦某人要過來看一位舊友,所以就想著乾脆一起好了,也省的陳家娘子特意再跑一趟府城不是。” “原來如此,還是秦掌櫃想的周道。” 話落,一旁的沈正發現了白桃桃受傷的手臂,於是指了指她的傷口,問:“陳家娘子的手這是?怎麼受傷了?” 白桃桃沒有隱瞞,畢竟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想隱瞞也隱瞞不住的。 於是回答:“剛才過來縣城的路上,那覺老爺又派了人手過來找我麻煩,不小心被他們傷到了。” 這一說,一旁的秦掌櫃悄無聲息的皺了皺眉,但還是被白桃桃捕捉到了。 她也悄無聲息的裝作沒看見。 沈正反倒是繼續關心的問:“受傷了怎麼不先去看看大夫。” 說完,他又大聲對下人吩咐道:“來人,去將府醫請來。” “沈大人不用麻煩府醫了,這點小傷,一會回去我自己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 “你可是孕婦,可不得大意,既然本官瞧見了,哪有不管的道理。只是這覺老爺……”沈正提起覺老爺,有些為難,然後悄悄撇了撇一旁的秦掌櫃。 秦掌櫃揚了揚嘴角笑道:“這覺老爺是上京尚家旁系一位老夫人的遠親,平時一直囂張的很,沈大人一個小小的縣令他確實不會放在眼裡,這事陳家娘子真不能怪沈大人,並非他不管,只是管不了。” “秦掌櫃言重了,我並沒有怪沈大人的意思。” “陳家娘子放心,以後那覺老爺應該不會再來招惹你了。” 白桃桃聽後,微微一愣:“為何?” “你我相見也算是緣分,不管有沒有談成合作秦某人也都會去敲打他一番,讓他老實做人。” 白桃桃聽後,微微皺眉,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有些人有些壞人他不是沒人管的了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管的問題。 動這個姓覺的,那就會牽動上京的尚家,牽動尚家指不定還會牽動出個什麼來,管不好,就怕把上京攪個天翻地覆。 看出白桃桃的不滿,秦掌櫃又補充道:“放心,這個姓覺的所做之事,上面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清清楚楚的。有些人不是不收拾,而是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間,還請陳家娘子耐心等候就是。” 白桃桃聽後,點點頭:“好。” 見白桃桃應下,秦掌櫃心中的擔憂這才放了下來。 果然,眼前這位陳家娘子的確是個聰明人,一點就明白。 秦掌櫃雖然只不過是一個酒樓的掌櫃,但他跟著鎮南王二十多年,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眼前的這位娘子絕非一般村婦,那覺老爺派人動手絕不是簡單的見見面聊聊天這麼簡單。 這陳家娘子能從那些殺手手中順利逃脫,甚至只是受了點點擦傷,可見她的身手絕對在那些殺手之上,絕不可能像表面所看到的這般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村婦。 他若不提醒這陳家娘子,指不定她這一生氣,趁夜黑風高的時候屠了整個覺家滿門都無不可能。 覺家一旦被動,那上京那邊的計劃就將徹底被打亂。 好在這陳家娘子是個聰明的,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就在這時府醫趕了過來,沈正示意他給白桃桃檢查傷口,白桃桃乖乖坐下讓府醫檢查。 府醫一瞧便皺著眉頭道:“陳家娘子中的是箭傷,這箭頭帶毒,且還是劇毒,為何陳家娘子你會沒事?” 白桃桃沒有隱瞞:“被箭劃傷時我自己就發現了,然後立即服下了解毒丸,所以沒事。” 府醫聞言,有些詫異:“原來陳家娘子也懂醫。” “之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