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啊。我要去報官,要縣令老爺把你這不孝子關進大牢裡。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女人的話,爹孃、兄長都不要了。” “老太太還是別去費那心了,你我既已斷親,又何談孝道?縣令大人又有什麼理由抓我?” “三弟,我們是與那女人斷親,可並未與你斷親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們怎可能與你斷親。”陳有才又開始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勸說了起來。 一說起這,陳劉氏這才想起至關重要的一件事還沒說,於是立馬看著陳有毅又裝起慈母來,“有毅啊,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女人,你可不要被這女人誆騙了去啊,她這都是騙你的你知不知道,她那孩子壓根就不是你的種,那是她跟……那是她跟……” 聽著陳劉氏的話,陳有毅不急不慢等她繼續,可陳劉氏半天也沒將是誰說出來。 於是陳有毅開口問:“怎麼?那是她跟誰的種你老怎麼又不說了?還是說老太太你還沒編排好?” 在屋裡的白桃桃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這傢伙說話做事,怎麼感覺風格那麼熟悉,有點她的風格在裡面。 當然,對於昨晚的疑惑,她也許應該明白是因為什麼了。 她好像知道他的秘密了。 由於白桃桃沒忍住笑意,把剛睡熟的小傢伙給驚了醒來,小傢伙一醒就張開嘴哇哇大哭開始告狀。 屋外的陳有毅聽到孩子哭了,也不跟陳劉氏嘮嗑了,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回屋去了。 “抱歉,我孩子醒了,二位慢走不送。” 當陳有毅推門而入的時候,白桃桃正笑的全身都在抖動。 一聽到推門的聲音立馬又收斂了起來,然後一副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的表情看著陳有毅。 結果下一秒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朵根。 為了緩解尷尬,她只好開口道:“那個,你孩子哭了,應該是要找你,我哄了沒哄住。” 陳有毅輕聲回答:“好。剛才是不是吵著你休息了?”然後便伸手接過槿嬤嬤手中哭鬧的小傢伙。 說來也奇怪,小傢伙一到他懷裡竟然立馬就不哭了。 白桃桃搖搖頭:“沒有,沒事。我剛吃飽反正也睡不著。” 話落,白桃桃想了想還是把當初的斷親書拿了出來,然後遞給陳有毅,“這是當初從那邊出來的時候在各位族老以及縣令老爺的見證下他們寫的斷親書,上面也有你的名字,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看看比較合適。” 陳有毅抬眸看了看,但並沒有伸手去接白桃桃遞過來的斷親書,然後開口道:“我知道,用不著看,既然斷親了,那以後便再無關係。” 白桃桃雖然從陳有毅的表情裡並未捕捉到失望亦或者傷心、難過,但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她又繼續開口道:“你還是看看吧。最起碼心中有數。” 見白桃桃如此,陳有毅只好將女兒單獨用一隻手抱好。這時候孩子雖然軟,但好在有包被裹得嚴實,一隻手抱起來也不難。 然後他再騰出另一隻手接過白桃桃手中的斷親書簡單看了看。 看完後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將斷親書又遞迴給白桃桃,道:“挺好,斷的挺乾淨,也省的以後麻煩不斷。” 白桃桃一邊接過陳有毅遞回來的斷親書一邊看著他問:“你識字?” 被白桃桃這麼一問,陳有毅眼神有些閃躲的回答:“嗯,這段時間在軍營那邊學的。” 白桃桃點點頭,沒有戳破他的謊言。 但此時她敢百分百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只是既然他自己沒主動坦白那她便裝作不知道就是。 畢竟她也覺得如今坦白還不是時候。 “那孩子……” “你先說……” 陳有毅與白桃桃兩人兩次都異口同聲道。 最後陳有毅搶先一步:“你先說。” 白桃桃沒有推脫,道:“剛才那邊老太太想說孩子不是你的,你怎麼想的?” 陳有毅聞言,揚了揚嘴角,回答:“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心裡還能沒數?豈是他人一兩句話就能被利用?所以,這件事老太太找過你麻煩?” “也算不上什麼麻煩,她就是想用這件事想讓我給她一筆封口費。” “那你給了?” 白桃桃笑道:“你看我像個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