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尼爾艱難的抬起頭來,見到旁邊一個打手象是要過來扶自己的樣子,但卻只是做了做樣子,那手剛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微微彎了一些腰身也就此定在原處,然後就象蠟像館裡珍藏的蠟像一樣,再也不動彈一下了。
克尼爾勃然大怒,抬起手來照著面前那打手的臉上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過去。“啪”的一聲,這記耳光打得響亮之極,竟在大廳裡產生了陣陣迴響之聲來。
只是那打手吃了這一記耳光後卻只是腦袋隨著那巴掌使力的方向微微晃動了幾下,然後就停住不動了,至於那人的姿勢,卻是從始到終都沒有變化一下,仍然保持著微微下蹲,看起來似乎要去扶克尼爾的姿勢,可是卻偏偏就再也沒有了下一步的舉動。
克尼爾很是驚訝了一下,雖然他的腦子不太靈光,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看出有些不太對勁了,當下便伸手在那打手的身上輕輕的推了一下,說:“喂……你傻了!給少爺我說句話呀!”
克尼爾的力氣不大,但是這麼用力的推一把,也總會把人推得搖晃一下,可是這一次入手處就感覺那個打手好象一隻腳釘在了地下似的,任他如何使力搖晃,那人的身體卻就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變,不管他怎麼搖晃,那人都沒有後退半步。
“啊……血!怎麼有這麼多的血!”克尼爾忽然間看到那人隨著他手上用力的搖晃,身子雖然沒動,但是腳下卻彷彿是裂開的水管一般,嘩嘩的流出了好大一灘的血水來,只是頃刻之間這灘血水就已經把克尼爾的身體都給泡在了其中。
克尼爾的屁股下就好象是裝了彈簧似的,驚呼一聲後,也顧不得屁股上的菊花痛不痛了,馬上拉著那個打手的胳膊飛快的爬了起來。
而克尼爾這麼一站起身來,頓時就看到了那個打手的微微弓起的背部上,竟不知於何時多出了一截觸目驚心的石筍的尖刺。
那石筍只是從打手的背部透出了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若非克尼爾從地下站起來,是絕對看不到的,而此刻看到這根石筍的尖端從這打手的背脊上冒出來,再聯想一下這打手此刻所站立的姿勢,克尼爾頓時間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因為他發現這打手很可能是被一根從地底下探出來的石筍給硬生生的穿死在這裡的,否則的話他不可能人明明已經死了,還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站立不倒。只是讓克尼爾無法想象的是……這裡的地面怎麼好端端的會長出這麼一根長長的石筍來的?
克尼爾再轉頭四顧了一圈,這才發現在這個諾大的客廳裡面,可不是隻有他身邊的這個打手一個人發生了這種詭異的變化,而是整個兒的廳中七個打手全部變成了這副模樣。雖然那幾個離得遠一些,具體發生了何種變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隻看他們一個個突然變成石雕一般的站在原地保持著各自不同的姿勢一動不動但是腳底下卻是鮮血狂湧的樣子,克尼爾就知道……這些人肯定都完蛋了!
克尼爾不知道那些石筍是怎麼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但是卻知道這一切必然都和周子威有關,於是他忍不住迴轉身形,指著周子威的鼻子怒吼道:“你……你好狠!”
周子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或許吧……不過那又怎麼樣?我這兩年殺死的人怕是至少有好幾萬之多,但是我卻也從來沒有對這麼小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孩子動過手,而你卻……哼,所以,要說狠的話,恐怕我在你面前還得甘拜下風呀!”
“什麼……你你……你殺過好……好幾萬人!”
克尼爾聞言頓時驚得一陣魂飛魄散,好幾萬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克尼爾簡直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可能殺死過那麼多的人呢?就算是在站爭之中,恐怕也絕對沒有那麼離譜的吧!一個普能的戰士在幾年的戰場之上,怕是親手殺死的人也是很有限的。而身為將軍之人雖可在一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