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後的舉止,便又將話嚥下,思度著秦將軍留著車輿莫非是有些別的用途吧?
見天牢院前停著一輛庶民的牛車,步進車廂一看,雖說簡陋狹窄,但擠擠倒能坐下兩人,遂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命獄卒去喚秦將軍,好趕去救人。
見漢王目光打量,憂他生疑,冢宰便是笑盈盈的主動解釋,“此去救人,不可張揚,本冢宰那車駕太過打眼不是?用這輛車妥當些!”
漢王點頭覺得有理,可瞅見那牛車裡狹窄的方寸,卻又不由蹙了眉頭,這斷袖是想與那秦蕪雨共坐?那一路之間必定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想想都覺實在有傷風化。
漢王便是也大步跨上了牛車,與冢宰並排而坐,還美其名曰“免得冢宰也被那些流寇捉去,橫生枝節!”
漢王身形高大偉岸,此番一坐便是佔去了坐榻大半,冢宰那嬌小的身形被生生擠在了榻角,直感進退維谷,正想請漢王換上一輛,可那瘟神卻是已喝令行車,莫拖時辰……
冢宰想著此時再將漢王趕下車去,眾目睽睽,不是讓漢王覺著故意下他臉面兒麼?如今三堂叔謀反未平,還是不要刻意激怒這瘟神為好。
只是那瘟神的肘臂如鐵,這般抵著她的小肩著實吃疼,便是將嬌小的身子又努力的縮了一縮,避免被瘟神的硬骨磕斷肩肘,白白落了殘廢。
那挪動間的輕柔磨蹭,讓漢王左臂一陣微癢,側目看去那嬌小人兒抿著小嘴,眨巴著水眸,似頗為委屈的架勢,這般嬌小可憐的小模樣,讓漢王又生起一股想要將其揉進懷中的異想,忙是握了拳頭端了脊樑,用力默唸著本王乃是真男人鐵漢子的誦本真章……
……
雨下得越發密集,道路越發泥濘難行,本來今晚暈厥便極為不適,此番顛簸更讓冢宰骨架都要散裂,並未完全消退的頭暈便是又濃濃襲來,暗憂著若是暈在車裡,難保被這漢王發現錯漏,識破真身?
想起秦將軍剛剛按揉她的虎口為她醒神的法子,連忙自己朝右手虎口處狠狠掐去,一時也管不得位置究竟準是不準。
這番動靜,自是被漢王的餘光收在眼底,見那玉白的手間被她掐出尖細的血紅指印兒,立時是罵了聲蠢,未經思量,便是一把抓過那隻柔荑,握在手心,拇指重按上了那細軟的虎口之處。
可那玉手握在掌心中那一瞬,漢王便覺大掌一酥,這玉手雖然冰涼,可那手感卻比把玩著一塊極致好玉還要細膩輕軟,只想緊緊握住,甚至含入口中。
而漢王剛按那虎口的力道,卻讓冢宰一陣吃痛,便是輕聲顫抖道“輕一點嘛!”
因嗓子啞嘶,倒沒了平日的清亮,聽來極像女子承寵之時那嬌羞撒嬌的低吟,漢王頓覺百骸皆麻,熱血湧湧。
其時,雨夜路滑,牛車忽然一個顛簸,冢宰那嬌小的身子便是輕飄的朝漢王那側撲就而去。漢王長臂一伸,無法自控的便是將那嬌人兒裹入了懷中。
那軟玉溫香頓充盈了滿懷,漢王似覺有個空洞落進了一顆大石,激起數重回音。還直想含住那玉薄的小耳垂,對她說上一聲,“好!本王輕些!輕些!”
感那懷中人兒呼吸微促,莫不是也悸動得無法自抑,漢王便又將箍著那人兒的鐵臂緊了一緊。可卻聽那被埋在懷中的人兒微微掙扎著,似無法承受的低聲嘶啞,“多謝漢王,本冢宰呼不了氣兒了!”
聽這聲音,竟是無半點留戀他懷抱之意啊。漢王蹙了眉頭,雖內心的念頭驅使他極想將這團軟玉揉進骨髓,可理智告訴他應當鬆手,立即鬆手,這,只是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三 救質
漢王手臂剛松,冢宰便是連連呼氣。感嘆這漢王不愧有戰神之名,手臂都是神兵利器啊。剛一個不小心撞進他懷中,都險些就被他捏碎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