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兩邊都殺紅了眼,在左牆上的爭奪尤甚。帕博的參戰就像是一劑強效興奮劑,讓血狼團士氣大增。這些血狼團戰士幾乎都曾在帕博的手下吃過苦頭,這位看似和氣的教官是傭兵公會中他們第二敬畏的人,第一個人不用說自然是海浦·科頓,不過鑑於後期海浦的深居簡出,事實上他們絕大多數時間面對的都是這位海浦的弟子。在帕博的身先士卒下,魔界軍的幾次衝鋒甚至都沒有衝上城牆就被迫後撤重整佇列,落人群城牆上歡聲雷動!
城牆外,魔界軍陣營內,亞瑟辛神色複雜的看著但丁平靜的側臉,斑紅的醜陋傷疤也無法掩蓋但丁身上的名將魅力。他還記得片刻前的震驚,但丁若無其事的下令:“來人,指揮所前移城下,軍旗跟我移動。”
想都沒想,亞瑟辛下意識的出口反對道:“你瘋了?!別以為人少他們就不敢反擊!逞什麼英雄!你死了對士氣打擊有多大知道嗎?”傳令兵僵在門口,不知道該聽哪位將軍的命令。
“他們和我們在一起,我們要用行動回報他們。也是告訴他們,今天一定要把這座城拿下!”但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說過,我們等不起,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但我要上去。”
亞瑟辛一張臉脹得通紅,破口大罵:“放屁!老子會怕?!老子是怕你死了沒人給你收屍!傳令,帥旗前移!再告訴沙南和扎提他們如果今天打不下這座城,我就親自摘掉他們的萬人長頭盔!去!”
“是!將軍!”
亞瑟辛啐了一聲:“記住你的身份!老子才是先鋒軍統領!!”
說罷,甩門而去。
看著亞瑟辛大步離去的背影,但丁微微皺起眉頭,猛的心有所感,驀然回首,幽深的森林,兵甲層層,玄黑的色澤像是噬人的魔鬼正咧開了嘴,冷笑。
城牆下突然響起陣陣歡呼,佛爾利斯敏銳的發現到魔界軍剛剛有些消落計程車氣一下子剛漲起來,最明顯的莫過於突然增大的壓力。魔界軍的戰力本就強悍無比,而忽然間像是無師自通了狂戰士的狂化天賦一樣變得更加瘋狂,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嗷嗷狂叫往上衝!一個實力遠不及他的魔界軍士兵竟然在捱了他一刀之後沒有即死,反而拖著穿體而過的戰刀,拉著他一起向城牆下摔去!
緊急中左手抽出另一把戰刀連著對方半截手臂一起砍斷,佛爾利斯蒼白著臉連退幾步。對方殘留的斷臂緊緊的捏著他的手腕,他費力的一根根掰開斷掌的手指,駭然發現右腕上已經一片紫紅。
怎麼回事?!!同樣的疑問在無數血狼團的戰士們心中同時響起!更有許多血狼團戰士在疑問浮現前便已被突然爆起的瘋狂戰力拖進死亡的深淵。再一次殺退這一片城牆上的敵人,佛爾利斯抄起弓,立刻往城牆下射去,但是眼前所見,卻讓他陡地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敵軍帥旗前移,密密麻麻的不知多少的魔界軍鱗次櫛比的一層層向前緩緩推進,鋪天蓋地的黑色巨浪洶湧著肅殺的殺氣。雙方主將在距離不過一二里的極近距離內展開了對弈,這不到兩裡的距離連著落人群化身血腥的巨大棋盤,像是饕餮不斷吞噬著雙方將士的血肉。
做工簡陋的投石機發出難聽的沙啞聲,隨即便被空中的呼號掩蓋。亞瑟辛瞪大了眼,盯著但丁的眼神像是看見一頭怪物。但丁冷淡的回答:“我們缺的,雪舞都不缺,我們有足夠的人。一晚上的時間做不出好東西,但是用這些堅硬的木頭拼湊出一些簡易的投石機還是可以做到的。何況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能把這些東西投上城牆就行。”亞瑟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被砍到的樹切成不足半丈的大小,士兵們忙著澆上牛油,點著後投射出去。
亞瑟辛看著天空,數十道火團向高出攀去,旋轉著砸上城牆。除了極個別的落在了城牆外掉在地上,噌一下燒著了附近的枯草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