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城內的明軍更加的蔑視。
狼牙棒前指,尼堪帶著一千八百八旗兵向著城內殺去,只要越過這片空曠地,就是人口聚集的街道,揚州城就像一隻赤果果的羔羊在等著自己的蹂躪!
渾身的鮮血已經沸騰,內心中渴望的殺戮主宰著整個身軀,完全不理身後傳來的廝殺吶喊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向前攻!一千八百人奔跑在空地之中,沉重的腳步聲震人心魄,野蠻的煞氣在四下瀰漫。
一千多名粗壯的如狗熊一般的野蠻人穿著厚厚的鎧甲,就如同一隻只洪荒野獸一般衝了過來,看的街壘後的明軍士兵一個個臉色發白。城中的明軍除了岱山軍步兵外,大多數是南方人,身體本就相比北方人矮小瘦弱,而衝過來的都是真正的滿兵,生於東北老林苦寒之地,吃慣了肉食長大的職業軍人。看著對面那些粗壯的一個頂自己兩個的滿兵,好多明軍就覺得嘴唇發乾,小腿肚子直抽筋。
每一個街壘後面都是一部分岱山軍為骨幹,輔以一部分其他明軍和揚州新兵。面對衝過來的強壯的滿人八旗兵,岱山軍士兵雖然也有些膽顫,可嚴格的紀律以及剛剛取得的兩場勝利讓他們沒有那麼怕。
“起立,開槍!”隨著各個街壘後的岱山軍軍官的指揮,一個個火槍兵站起了身子,把火槍架到面前的矮牆之上,瞄準了衝過來的八旗兵勾動了扳機。
“砰砰砰”爆豆般的槍聲連續響起,正在衝擊的八旗兵陣列就是一滯,很多八旗兵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胸口的鎧甲被子彈射穿了一個小洞,殷紅的鮮血正從洞中流出,渾身的力氣隨著流出的鮮血而漸漸消失。
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哪怕死兩層鎧甲也無法阻擋子彈的穿透。
可惡的明軍,竟然有埋伏!尼堪也看到了前面街道上出現的街壘,剛剛到胸口高的矮牆截斷了通往城中的街道。矮牆之後,隱隱約約有許多的明軍守在那裡。
城牆都被打破了,就憑這道矮牆就想阻擋住八旗勇士嗎?尼堪冷冷一笑,狼牙棒前指,一隊手舉盾牌的白甲兵向著街壘衝了過去。
白甲兵是八旗兵中最精銳的勇士,自孩童起就開始磨練殺人武技的真正職業軍人。每個牛錄三百八旗兵中真正的白甲兵也就三十人,每死一個才會由其他人填補。每個白甲兵身上套著三層鎧甲,一般的弓矢火器根本穿不透這種強大的防禦。三層鎧甲加起來足有一百多斤,也就是這些真正的勇士穿上還能奔跑自如。
百十名白甲兵手舉著盾牌護在身前,揮舞著沉重的武器向著最近的一個街壘殺了過去,其他的八旗兵則停住腳步摘下背後的彎弓。
街壘後的火槍兵分為三輪,一輪射罷立刻後退裝填火藥,換下一輪開始射擊。連綿不斷的槍聲響起,空曠地中八旗兵接二連三的栽倒。不過火槍好像對沖過來的白甲兵沒太大效果,也許是白甲兵穿的盔甲太厚,當子彈穿透盾牌之後再也無法穿透他們身上厚厚的鎧甲。眼看著一隊白甲兵衝到了街壘旁,後面的火槍手慌忙後退。
“長槍兵上!”街壘後負責指揮的營正沙千里一聲令下,一隊岱山長槍手吶喊著衝了過去,鋒銳的長槍不住的捅了過去,卻被白甲兵的盾牌遮擋住。
可是岱山軍長槍手數量實在太多,一支支槍頭如毒蛇一般對著白甲兵進行襲擊,白甲兵們只能選擇用盾牌遮擋住面目,揮動著手中的狼牙棒使勁去砸,然而砸斷了幾支槍桿,卻還有更多的長槍遞過來,使得他們完全沒有機會翻越矮牆。
空闊地上其他八旗兵正要用弓箭支援前面的白甲兵,突然如爆豆般的槍聲從頭頂上響起,一個個八旗兵慘叫著被射倒在地。驚恐的抬頭看去,就見到前方房頂上突然出現無數明軍火槍手。慌忙改變弓箭的方向,羽箭往房頂上的明軍火槍手射去,卻見到每個火槍手身邊都有一個盾牌手在防禦,射出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