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後悔多日。
用過早飯;鳳真派車來接唐惜春。
唐惜春抬屁股都要走了;剛到門口忽又翻臉;大牌的一擺手;“跟鳳真說,叫他親自來。以為我是什麼人,隨便誰都能接我去嗎?”
管事頓覺為難;道,“不瞞唐公子,我家公子有些掛礙,不便前來。”
唐惜春折身回返,完全沒有體諒管事難處的意思,道,“我不管他有什麼掛礙,反正我不跟你去。誰曉得你是不是鳳真的人?萬一是我的仇家扮成鳳真的管事來逛我,我跟你走,命都沒了。”
管事並非沒有遇到過難搞的官家公子,但,唐惜春這種天馬行空的還是頭一遭。管事苦笑,“小的吃雄心豹膽,也萬不敢對公子不利的。”
“誰管你吃啥,你回去按我的話去跟鳳真講。”
管事磨破嘴皮子,唐惜春猶不為所動,幾步回了二門。
管事眺望一時,只得訕訕而去。
直待臨近晌午,鳳真坐車親至,唐惜春才與家人說一聲出了門。
劉菊道,“看錶弟回來這幾日,竟無一日閒暇,當真是好人緣兒。”搞得劉家想與唐惜春訴一訴親情都抓不到唐惜春的影子。
唐老太太笑中頗有幾分自得,道,“是啊,惜春朋友也多,他平日裡在上清宮學本領,沒空回成都府。這一回來,這個找那個叫的,就格外的忙碌。”當然,以往孫子的狐朋狗友也不少。不過,如何比得了現在。哪怕唐老太太沒見過唐惜春的朋友,就聽著孫子的話音也知道現在交往都是有本領的正經人。
劉菊問,“老太太,表弟學星象,難道以後不用科舉了嗎?”
唐老太太笑,“惜春於星象上極有天分,方被太妃娘娘收為弟子。要說功名什麼的,有什麼要緊,咱們這樣的人家,子弟本就不必拘泥。”星象也不是誰都能學的,有蜀太妃的面子,以後她家孫子去欽天監做個官兒總沒問題的。只是,有什麼必要告訴劉菊呢。現在就問唐惜春的功名,依劉菊的身份,不合時宜。
劉菊笑,“是啊,一般人哪裡看得懂星星呢,表弟實在有本事。”
唐老太太一笑,打聽起劉老太太的身體來。
劉菊笑,“並無大礙了,只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大夫讓多養幾日,便可痊癒。”
“那可好。”唐老太太溫聲道,“人老了,就怕這病啊痛的。你祖母不舒坦,惜春擔心的很,那孩子嘴上不說罷了。偏生他回來這幾日沒一日的空閒,哎,爺們兒家,哪能圈了他們在家裡。待你祖母好了,也好生與惜春說說話,這好些年沒見,親外孫,哪有不想的呢。”
劉菊連忙道,“是啊,祖母也時常唸叨表弟。”
劉菊忙著奉承唐老太太,唐惜春在鳳真的豪華馬車裡挑鳳真的理,“阿真,你也忒怠慢師叔了。”
鳳真難得好脾氣,道,“我有些事,這不是來了麼。”
唐惜春道,“劉皇叔請諸葛亮還要三顧芧廬,你這樣做事可不成。既是要師叔出馬,何懼人知曉?師叔又不是見不得人,你該對師叔親近些,才好借我師父的名聲辦事啊。”
原來唐惜春都明白,鳳真深深看了唐惜春一眼,道,“我不知你願不願意。”
“什麼願不願意啊?”唐惜春灑脫一笑,道,“一點名聲而已,我師父能將產業給你,可見是看好你的。能幫你時,你儘管利用我好了,這不算什麼。”
唐惜春這般坦誠,鳳真不禁一笑,“你怎麼不擺擺架子,叫我三顧芧廬?”
“看你脾氣不好,怕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生氣啊。”唐惜春笑,“再說了,我臉皮雖厚,也不敢自比諸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