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她不能忽視的地步和地方。
顧書怡呼吸一窒,放下手機。
看到天黑了。
裴靳白低頭吻在顧書怡細膩的頸窩。
其實從陵城回來,顧書怡的情緒也一直算不上多好,慢慢恢復的狀態,有那麼幾次也不忍心做的太過,更像是偶爾隔靴搔癢的狀態。
這種嚐到了甜頭,卻每次只能淺嘗輒止便作罷的狀態,有時反而甚至比得不到更折磨人。
今天見她又能說笑還正兒八經去查闌尾炎的術前術後,顯然是真的好了。
顧書怡也感受到之前裴靳白其實大都在讓著她,她閉眼說累了,他便去衝個澡抱著睡覺。
時間還早。
於是顧書怡轉了個身。
她坐在男人腿上,雙手捧著男人的臉,正式回答他:“那就冬天訂婚吧。”
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室內溫度被調高了兩度。
撲簌簌的衣料聲,有的隨意落在地毯上,有的被扔在寬大的沙發。
只是到了最後,男人的吻肆無忌憚地落在她頸側,帶著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情慾,手指像往常一樣在她背後去勾,卻發現怎麼也勾不開,根本沒有釦子。
耐心逐漸被耗盡,顧書怡意亂情迷之中感受到男人難耐中加大想要撕扯的力量,只是死也做不到自己去替他解開,略分開兩人距離,強忍著嗚咽像貓一樣的細聲:“……在前面。”
顧書怡在男人找到關竅的同一瞬間緊緊閉了眼睛。
景楠公館的夜寂靜無聲。
穿著制服的安保站在門崗,對夜晚歸家的業主和車輛行禮致意。
頂層的燈光依舊亮著。
客廳展示架的花瓶滾落在地,地毯上纏繞的衣物一地狼藉。
從沙發到臥室,平常似乎並不覺得遙遠的距離,在這一刻卻好像變得格外漫長,好像怎麼也走不到頭。
誘哄與鼓勵中,顧書怡眼睛睜開又閉上,死也不肯去看那些鏡面的倒影,手指撐在一路可以撐住勉強停下的地方,咬住下唇用力抓緊,放開時,冰冷的器皿上留下淡淡的霧氣。
直到腿一軟再也站不住,她被提抱起來,大步送過去。
地上只留某種特別的水漬。
知道訂婚時間又被提前到冬天最興奮的是裴靈舒。
上次跟顧書怡只在清山別墅見過一面,誰知那晚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好在事情都解決了。
裴靈舒那晚在樓上一直悄咪咪地聽,對於能讓她哥為愛化身戀愛腦甚至不惜頂撞父親也不取消訂婚的人顯然好奇的不行。
她人在美國上學回不來,便越過裴靳白,直接跟郝如德要了顧書怡的聯絡方式。
顧書怡跟裴靈舒聊著也覺得是古靈精怪又可愛的小姑娘。
對於裴靈舒百思不得其解的你怎麼看上我哥那種刻薄面癱又陰險的男人,顧書怡聽著裴靈舒一串義憤填膺的形容詞尷尬笑笑:“我覺得……還好啊?”
裴靈舒由此篤定顧書怡肯定是還不夠了解裴靳白。
於是向顧書怡悉數了裴靳白從小到大對她犯下的惡行,人家哥哥都寵著妹妹當妹控,她那哥哥只會把從前的作業本收起來不讓她抄,看她玩了一個暑假快開學了哭著熬夜補作業,也不說幫她補兩篇,路過時還發出喪心病狂的笑。
顧書怡聽到忍俊不禁。
裴靈舒:“所以我覺得你能忍受跟他那種男人在一起,簡直太偉大了。”
顧書怡看著手機螢幕上裴靈舒正兒八經的表情,也不掃她興致,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但她還是認真補了句:“你哥哥很好。”
似乎是發現還挺聊得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