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儘管下了如此推斷,吳孝良仍舊不敢有半點馬虎,等到午便帶著一眾軍政大員前來河岸防禦工事視察。
連續走了幾段,各項佈置都井井有條,永久工事也修的似模似樣,吳孝良對此比較滿意,暗討如此佈置,只要嚴加防範該當不會出現大的紕漏。
行進間不時有身負公務而過計程車兵立於兩旁敬禮,又氣昂昂而去,絲毫不見折騰了一夜的疲倦,竟是個個士氣高昂的緊。吳孝良不由得由衷的發出了一聲讚歎:
“董師長果是作風不減當年!”
原來黃河南岸的防線由第十七師防禦,師長就是當年北洋模範團董海濱,傅作義竊奪第四混成旅之後董海濱不齒其為人則掛冠而去一直寓居天津,直到吳孝良去年再度上臺就任山東省政府主席,拿下濟南成立十七師之後,在吳的再三邀請之下,再度出山出任軍職。
本以為這位董師長賦閒多年,恐有戰陣生疏,但沒想到還是練得一手好兵。這次調他率十七師主力趕赴魯豫皖三省交界地帶鉗制陳誠的十一師,他便執意將駐守黃河防線的一個旅留了下來,畢竟他們在此已經訓練數月,對防禦戰已經熟的不能再熟,驟然全部換成新近回來的五十七師,恐怕還要適應一陣,戰鬥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吳孝良欣然接受了董海濱的建議,仍舊以十七師一旅作為防守陣地主力,五十七師則充當預備隊,一旦戰事進一步擴大,再酌情派出相應兵力投入戰場。
楊效歐仍舊不離吳孝良左右,說實話他對東北軍的戰鬥力至今還記憶猶新,閻錫山的晉軍如果不是借了地利和外力在其面前完全不夠看,早就被打的一敗塗地。他曾私下裡將國內各系軍閥派別的戰鬥力做過一個排名,東北軍首屈一指,無論是裝備和訓練都領先於國內各股勢力。
至於南京政府一直大力扶植鼓吹的嫡系央軍其實遠沒有外界想象之厲害,除了士氣、組織度等因素,至少在武器裝備上和東北軍還是有挺大一段差距的。老蔣動輒提及的德械師也就那一兩萬人,不具備普遍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拼老底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次淞滬大戰為了儲存實力,他命令其嫡系劉峙的第一軍駐紮江陰徘徊不前,放任日軍對山東軍各種進攻,而不施以援手。
翻回頭來再說這東北軍則一直是敢打敢拼,如果不是生不逢時張作霖死的早,即便保不住半壁江山,保東四省與河北不失也綽綽有餘。
楊效歐似乎看出了吳孝良對於黃河即將封凍的擔憂,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猶豫了,終究沒說出口,跟著吳孝良急匆匆又趕赴下一段防禦工事。
到了晚上,壞訊息接連傳來,馮玉祥東出潼關,竟高歌猛進,一路佔領陝城、澠池直抵新安,距離洛陽已不足百里。
省政府的幾位官委員不由得有些慌張,馮玉祥與老蔣大戰雖經新敗,但畢竟名聲在外,當年不論是曹錕大總統還是段執政,就連後來赫赫威名幾乎打下半壁江山的張大元帥都曾吃過他馮某人的虧,如此勢如破竹之勢,是要橫掃河南的解節奏嗎?
“河南北有閻老西,南有蔣正,如今這馮玉祥快打到洛陽城下,不知李將軍能頂得住不?”
冷遹總覽山東政務,數月來兢兢業業,而山東形勢又一片大好,這吳上將看做派又不是貪財貪權之人,對山東教育、工業等都不遺餘力的扶持,最甚者是,他總能在外國銀行弄來大筆的資金投入到建設去,而從沒要求省府做還錢期限的保證,他也曾私下揣度,這都是吳上將透過特殊渠道秘密募集而來的資金,但卻絕沒想到,這都是吳孝良掏的自家腰包。
如果馮玉祥打過來,這些成績將會在兵災之再次毀於一旦,數月來的苦心經營將付諸東流,叫他如何能不緊張?
“冷欲公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