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雖然跟著回來了,卻依舊無法讓她改觀。
“你這剛下朝,想必衙門也有事情要處理,老爺子現在病情穩定下來了,你就先回去吧,讓玉琪在府裡住幾日。”
秦乾章知道這是岳母下的逐客令,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是真的不能走,否則不說名聲不好,就是好不容易緩和的夫妻情分也會再次消散。
他愛自己的妻子,和白氏是完全不同的,對於白氏是寵,寵和愛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
“岳母費心了,乾章現在無事,衙門的事情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如今小婿擔心岳父大人,還是在這裡等岳父大人醒過來,請岳母通融。”
老太太心裡很是煩躁,他的話沒錯,自己也的確是不能明著趕人走。
但是卻也不想看到他,這種情況,讓她心裡對這個女婿是更加的喜歡不起來。
寢室內,華氏仔細的將那碗藥給老國公喂下去,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出來之後,額頭很明顯的沁著汗水。
秦乾章起身上前,從袖袋裡掏出一方雪白的絲帕給她擦拭著額跡的汗珠。
“岳父大人沒事吧?”
華氏疲倦的搖搖頭,“現在看著很好,藥也已經全部喝下去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別太過擔心,岳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給她到了一杯茶。
眾人也略微驚奇的看著這一幕,發現華氏卻沒有絲毫的異樣,理所當然的喝下那杯茶。
華玉恆心裡還是欣慰的,都聞浪子回頭金不換,妹婿如今能重新對妹妹好,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只是對於秦璇一事,他多少覺母親做得有些過了。
雖說她說到底都是國公府的外孫女,但是卻首先是大周的皇后,每次進宮,看到皇后的時候母親的臉色總是不自然,關係如何,明眼人一看既知,她是自己最重要,首先才是國公府,否則的話怎麼能這般行事。
自新皇登基,大力啟用年輕的舉子,一些老臣和京中的世家都有些不安,而國公府雖說在開國之初有軍功,但是你幾十年來卻很是平平,若是繼續下去,國公府真的是有些不妙了。
母親卻依舊是按照心意行事,這讓他如何能不著急。
好在母親依舊疼愛自己的妹妹,而皇后也是個很孝順的,想必衝著這層關係,國公府不至於以後被打入塵埃。
老國公一直都沒有醒,聽到這個訊息的秦璇,也只是笑了笑,順便讓永壽從宮裡的庫房去了兩支老參和一些補藥給送了過去,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說,永壽是個機靈聰慧的,自然不會違背了娘娘的旨意,替她多說些沒用的話。
所以國公爺問起來的時候,他也只是說了句“希望老國公早日康復”,沒有下文,就離開了。
秦乾章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是在中午的飯桌上。
他本來不會想太多,畢竟自己的女兒怎麼說也是皇后,能夠送來不要就已經是恩典了。
但是在來的路上,妻子的那句話,卻讓他不由得多想了幾層。
之後就覺得身上似乎竄起了一股冷汗。
難道皇后娘娘真的是心有埋怨,已經薄情至此?
雖說他現在多少對女兒有所改觀,卻也無法是一下子就親近起來,畢竟自出生就沒有養在自己身邊,不過他卻還是知道輕重。
當然若是知道,曾經女兒在國公府被老太太當面的奚落,說不定就不會這般想了。
他是個讀書人,知道禮義廉恥,知道恭謙孝順,但是說到底她都是他秦乾章的女兒,自己當初不喜是自己的事,但是國公府那般的對待,他的心裡定然是會不好受的。
而且現在整個大周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