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另一邊進攻的米威敦也已經突破防線,迎著天空鋪灑的冰冷的雨水,準備做最後的清掃。可飛馬族的抵抗並沒停止,似乎沒有人後退,他們在搶佔城內的高地,準備做最後的殊死搏鬥。這些人,這些戰士們,大概是因為事先的鼓動,讓他們知道此戰關係族的存亡。此刻曾經強悍民族的血讓他們抬起了高貴的頭顱,也許只有將生命從他們身體裡奪走,他們才會肯倒下。
又是一個有著堅韌意志的種族,就如託雅族先人們一樣,他們的所做只為了後輩們的生活。難道這就是嬸的旨意?那個混帳東西現在在哪看著呢?如果是,那神就是最應該被誅滅的東西。鴻飲再不忍心看下去,他停下了腳步。
海水退得很快,象來勢的洶湧,退卻也如此迅速,水轉眼就只有齊要深了。
前方忽然騷動起來,喊聲急促雜亂,有人要從這邊突圍。
“他們可以逃掉嗎?”鴻飲看著前邊的卓墾,心動著又跟了上去。
“不要讓他跑了!”
“抓住他!”
“他是佐冰!”
“殺了他!”
前邊喊聲嘈雜。
“佐冰是誰?”鴻飲心想。
“放棄部下的東西,不要臉!”卓墾憤怒的罵聲讓他明白一些。
“難道他就是飛馬族的首領?這個時候他的戰士們還在抵抗啊?他就要逃?”他滿心疑問,向前快進了幾步。
第一卷 與命運抗爭 第八章 冷暖兩重天(一)
來人很快,是一大群鎧甲鮮明的人,強橫的戰鬥力硬是將前邊隊伍撕開一個口子。鴻飲聽到有人在喊城主,是那些站在高處的飛馬族戰士,他們已經被徹底分割開。顯然他們都沒得到命令,更沒有人組織他們。
佐冰這是徹底的拋棄,無恥的背叛,褻瀆了部下的忠誠。這個鼠輩被親信們保護著,正對著卓墾這邊撞過來。他身後的披風忽然飄起,噗啪的打出一聲響,手中的一刃斧握得緊緊。那斧頭特別,象一個大Z字型,總有一米多長。刃和柄成兩行各自突出,中間兩根半尺長粗柱連線,刃似一輪漸寬的彎月。
作為將軍身邊都有貼身保衛,他們的眼中只有一個人的安全。即使卓沙在,他們也只會保護自己的將軍,而不是一族的長老。而這點卓墾也不例外。可現在這些人都被他的力量推開,成環狀一齊散到四周。
他們一齊抬起手中的兵刃,平至胸前,一雙雙眼睛緊盯著猛撲過來的一群人。接近了,前邊戰士嘶喊著撲上去,立刻被不同魔法閃光劈開,有的就這樣失去了性命。親衛們都沒動,可手裡兵器已經握得咯咯做響。
海水已經退下,地面露出,絲毫也沒被血色感染,反是透著洗刷的新色。鴻飲的泡泡消失了,他自己都沒注意魔法的時效已經到頭,腳“啪”的一聲破水踩到實地。他猛的清醒,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眼睛已經看到那被人群包裹著的穿金甲的人。海水在他們身上殘留下潮溼的痕跡,有的人傷口已經迸裂,自然的落到後頭。
鴻飲不知道看到的事情是真是假,總覺得他們中有的受傷的,是被同伴拂向後邊。而那些人都是在各自逃命,決不會為了佐冰去做什麼。他們之所以在一起,莫非僅僅是因為這是活命最強力量的存在?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一方要逃,一方要阻止,他們都必須要拼命。各自目的是什麼已不重要,甚至可以說是蒼白的。拋棄了什麼,背叛了什麼的說辭,這一刻只能是可笑。
那些東西不過是勝利者的宣言,不過是飽食者無所事事的談資。真要把那些人擺到這時候,恐怕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逃跑?突圍?恐怕已經是屎尿滿褲襠吧。求生與滅絕才是此刻的主題,平日裡多麼崇高的思想都被砸個粉碎。這就是現實,戰爭的真正殘酷就在於此。愚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