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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她才猛然發現淚還是滴了下來。
她窘迫的撇開臉,他卻伸手將她的臉扳回來。
她抬手遮住自己淚溼的臉,他卻再度伸手拉開,著惱的問:“有什麼好哭的,”
炎兒輕咬著下唇,低垂著眼無聲掉著淚。
“別哭了。”他命令著。
她試著止住淚水,可惜沒用。
他火大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我!”
她一僵,卻還是揚起沾著淚珠的睫毛。
看見她那雙染著深深哀愁與絕望的眼,他的心為此震顫著。
她溫柔的替士兵換藥的身影閃過,她專心地替大夥寫家書木簡的景象晃過,她笑著和軍犬玩鬧在一起,她親切的幫不懂針線活計程車兵縫補衣褲,她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溫柔,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像不沾塵世的仙子,給予需要的人溫暖……真實的她、夢中的她、開心的地、悲傷的她……就在此刻,他知道自己早已深深陷落,著迷於她稱不上絕美的面容,著迷於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有那如醇酒般香濃的溫柔。
“該死的你。”
他詛咒一聲,終於順從了自己打一開始見到她的慾望,將她攬進懷中吻她。
那熟悉的感覺像是他早已吻過她千百遍。
黑髮、雪膚、紅唇,她的一切圍繞著他、糾纏著他,彷似地獄之火般燒灼著他,但他卻甘之如飴。
他扯開了她的衣帶,打翻了藥罐,一把將她抱上床,褪去她薄弱的衣裳,在她身上烙下印記。
她淚如泉湧,卻沒阻止他。
他停下了動作。
“別哭。”他說,捧著她臉的大手溫柔得像捧著稀世珍寶。
她的淚仍在流,卻淡淡笑了,明知道讓他繼續下去,等他發現一切一定會更恨她,她卻無法拒絕。
“別哭……”他細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她攬住他的頸項,帶淚回吻他,為這絕望的愛情。
在那一剎那,他知道她是他的,註定就是他的,彷彿他出生到這世上,就是為了要遇見她……清晨在他懷中醒來,一直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如今,她在他懷中醒來了,卻知道她已泥足深陷,把自己又往絕望的深淵更推進一步。
他會恨她的,她曉得。
但在此刻,她寧願欺騙自己。
輕撫著他嚴峻的臉龐,她知道自己其實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貪戀他的溫柔,自私的想讓他發現一切,自私的……不想讓他忘記自己……她撫過他的眉時,他醒了,眼未睜,攪著她的手已將她拉得更近,他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裡,深深吸了口氣。
她的手撫過他的耳,穿過他濃密的黑髮,輕攀著他的後頸,珍惜著這親匿溫存的一刻。
“我從沒睡超過寅時。”他親吻著她的肩窩,在她耳畔啞聲說。
“你壓力太大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揉撫著他的後頸。
“我小時體弱多病,總是怕睡太久會醒不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她卸下心防,但這些話就是很自然的說出了口。
只怕不只是這樣啊,他大概是被封印過久,轉世後紀億雖逝,魂魄卻記得。
心疼他受的苦,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即使內疚不已,她還是強迫自己開口,“看不出你會有體弱多病的時候。”
他曲起手撐著腦袋,撫開她芙蓉頰上的髮絲“你不知道嗎?我娘將我的名字取名為去病,就是希望這名字能讓我不再生玻”
“有用嗎?”
他扯扯嘴角,“十二年後才有用。”
輕撫他唇角的疤,她幽幽的問:“你會怨嗎?”
“沒那種時間。”他伸手撥開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