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說過他們是什麼英雄好漢。他們只是打手而已。“
章劍本是一心一意應付這些難纏的傢伙,眼風掃過的時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這麼一個分心就讓對方有機可趁,左臉準準狠狠地被砸上一拳,嘴裡一股血腥味湧了上來。
柳浣花更是急得團團轉,求著竇鎮海:“讓他們停手吧,停下來吧,不要再打了……“眼淚滴到他的手上,滾燙灼熱。
竇鎮海終於舉起手做了個停戰的手勢。
那些人便迅速退撤,一瞬間收上在地的 ,剛剛還在火熱戰鬥中的都在眨眼間不見蹤影。
剛剛一直未出手的隊長這才訕訕過來回報戰果:“我方傷員7名,對方……只輕傷。”
柳浣花都快吐血了,這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還算是輕傷?你們非得缺胳膊少腿才算重傷是吧?!
太欺負人了。她恨恨地瞪著竇鎮海,眼神裡是仇恨之焰。竇鎮海再次揮了揮手讓那人離開,讚許地朝章劍開口:“章總真是身手不凡啊。我們這可都是自由搏擊好手,竟然都被章總單槍匹馬撂倒。”
章劍左手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笑著開口:‘是竇先生承讓了,貴府都是個中精英,必是手下留情了。“
竇鎮海哈哈大笑,將柳浣花猛地往前一推。
踉踉蹌蹌一個趔趄正好栽進熟悉的懷抱裡,柳浣花激動得熱淚盈眶:“你沒事吧?”
他穩住她的身子,在耳邊笑著開口:“只要你在,還能有什麼事?”
“不知章總願不願意賞臉跟我切磋切磋?”
“在下無意與竇先生為敵,只是來帶走屬於我家的人而已。”
“你的家人?你家可有人在這裡?”
章劍不慌嗎不忙,拿出新舊兩份結婚證和戶口簿:“請老先生過目。”
……。
她一直回到房間為他擦藥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他怎麼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了?之前小妮姐明明說得很嚴重啊?”
他一邊噝噝地吸氣一邊開口:“你先專心擦藥,不要拿棉籤戳我!”
……
“你怎麼知道是在這裡啊?這裡明明是很隱秘的啊?”
“竇小妮說了個大概位置,我按圖索驥就找到了。”他輕描淡寫道。
“小妮姐已經知道了……。我爸結婚證給她看了……”柳浣花低低開口,“她算是我血緣上的堂姐了,我覺得很對不起她……。”
“為什麼對不起她?”
“她喜歡你啊,當初我還信誓旦旦保證幫她把情敵趕跑呢……結果……。。”
章劍嘴巴冽勒令起來:“怎麼,結果你自己上位成了她的情敵?”
柳浣花沒作聲,清理著桌上的藥酒。
“情敵的意思是有競爭意識的人,還要是在同一戰場上。她對於你而已,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怎麼算得上敵人?”章劍無意間瞄到門口的身影,有意無意開口道。
柳浣花並沒有聽得太懂,也不願意深究,點了點頭。
竇小妮慌不擇路地逃了出去。
豔陽高照的時刻,竟然從心裡生出一陣蝕骨的冰涼。
原來他真的,一絲真心都不曾給予……。
原來她真的,連戰場都未曾上過……。原來這些年的心心念念,只是一個人的花開花落……
這是柳浣花到這裡之後吃得最安心的一頓了,儘管大團圓的桌上氣氛不怎麼和諧。
竇小妮眼睛腫腫地看著章劍體貼地為柳浣花擦點嘴角的油漬,心下更是一片荒涼。
竇應承誰都沒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媽媽心裡從早晨開始就有股不好的預感,現在像是端硯裡滲開的墨痕,擴散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