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很小心,一直沒有露面,我讓人守著呢。”安佳氏也有幾分惱怒,這人是打著主意要害自己女兒。
“這個接生婆子,她丈夫是個好賭的。”言下之意現在雖沒什麼動靜,可保不準就被誰收買了。
秋桃一一記下。
“這上面有幾個奶媽子適合的月份,我問了有經驗的接生婆子,怕是可能會早產,提前做準備的好。”安佳氏點了下桌子,接著開口道,“記得給寶寧提個醒兒,有些事兒啊人啊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奴婢明白。”秋桃應道。
安佳氏忽然開口問道,“秋桃,你覺得宜妃娘娘對你主子好嗎?”
秋桃抿了下唇,才開口道,“奴婢不知該怎麼說。”
“秋桃,你可願為你主子死?”安佳氏的聲音不大,甚至沒有一點波動,只是眼睛盯著秋桃。
就見秋桃身子僵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安佳氏,許久才開口道,“奴婢的命就是主子的。”
安佳氏見秋桃臉色雖有些蒼白,但是眼裡沒有一絲猶豫,嘆了口氣,靠在墊子上,“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福晉……”秋桃低聲喚道。
“秋桃,寶寧這一胎……不好。”最後兩個字,安佳氏臉上帶上了疲憊,這些話她是不敢和寶寧說的。
秋桃隱約也知道一些,畢竟自從寶寧被查出懷了雙生子後,鍾嬤嬤和李嬤嬤在房間裡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擔憂,這些她們都沒有揹著秋桃。
“可是因為是雙生子?”秋桃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也不是。”安佳氏端著杯茶,卻沒有喝,“頭胎本就兇險,雙生子更是險上加險,而寶寧不僅是頭胎又是個顯懷的……”
“福晉儘管吩咐。”秋桃直接開口問道。
“富爾敦的媳婦快生產了,大夫說胎位不正。”安佳氏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我已跟接生婆子說過了,保孩子。”
安佳氏像是在說富察家的事情,可是秋桃臉上已經蒼白了。
“你明白嗎?”安佳氏放下茶杯,開口問道。
“宜妃娘娘……”秋桃話沒有說完,也不敢說完,安佳氏點了下頭。
“我們都是做額孃的,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安佳氏笑道,“當然我也吩咐了大夫,不到最後是不會那樣做的。”
秋桃微微低下了頭,“奴婢明白了。”
“我把寶寧交給你了。”
康熙四十一年三月二日,寶寧此時已經懷孕七個多月快八個月了,不過肚子大的和別人將要生產了一樣。
她一手撐著腰,在鍾嬤嬤的攙扶下,慢慢在屋裡走動,卻不想寶寧肚子忽然疼了起來,若不是鍾嬤嬤還有幾分力氣,怕是寶寧直接軟倒在地上了。
“疼……”寶寧臉色蒼白,額角甚至出了冷汗。
“怎麼會忽然疼起來?”秋桃在一邊,嚇了一跳,“這才七個多月啊。”
“快把主子扶上床,秋桃去喊爺,秋橘去喊接生婆和太醫來。”李嬤嬤趕緊過去,和鍾嬤嬤一起扶著寶寧,厲聲說道。
“是。”秋桃秋橘也不敢耽誤,都朝著外面跑去。
寶寧伸手抓住李嬤嬤的衣袖,咬牙說道,“我是不是快……生了?”
鍾嬤嬤等寶寧躺倒床上,就急急地看了眼寶寧的□,“主子羊水還沒破。”
寶寧只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的幾乎讓她喘不上來氣。
九阿哥得了訊息,急忙趕過來的時候,接生婆子已經進去了,只得抓住守在門口的太醫怒道,“不是還不到月份,你怎麼給福晉看的?”
“稟爺,福晉懷的是雙生子,和一般婦人不一樣。”太醫滿頭冷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