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拉著手,“怪不得額娘這麼如珍呢,果然如珍似寶。”如珍長得很漂亮,一種端莊的漂亮,說著就去了手腕上的玉鐲,戴到如珍手上,“也沒什麼好東西,戴著玩。”
“謝姑姑。”如珍福了福神,說道。
“好了,先下去吧。”安佳氏雖疼如珍,可是畢竟天天見,而女兒這麼久才能見一面,有些話也不適合如珍聽。
“是。”如珍又給安佳氏和寶寧行禮後,才退下。
“那麼大點的孩子,怎麼給這麼貴重的東西。”等如珍一走,安佳氏就說道。
“再貴重能貴重過富察家的姑娘?”寶寧笑著說道,“再說大哥一向疼我。”
不想這一句話,竟讓安佳氏紅了眼睛,一把抱住寶寧,“這段日子,苦了我家寶寧了。”
“額娘,女兒不苦,爺對我很好。”寶寧靠在安佳氏懷裡,說道,“真的不苦。”
“恩,不苦。”安佳氏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推開寶寧笑著用帕子擦擦眼角,“是額娘說錯話了。”
“額娘。”寶寧拿著帕子幫安佳氏擦臉,“我知額娘是關心我。”
“這段日子,要和九貝勒相互扶持知道嗎?”安佳氏拉著寶寧的手,“管好後院,不要讓九貝勒在外面操心,回家了也不能安心。”
“女兒知道。”
“那些個跳樑小醜,你不必理會。”安佳氏柔聲說道,“如今富察家的樣子,你在府裡難免受些氣,不需理會她們,你記住你是嫡福晉,就要有嫡福晉的氣度,好好養孩子,就算富察家沒了,誰也沒不過你來。”
“額娘。”寶寧皺眉,“富察家會沒事。”
看著女兒滿眼認真,安佳氏也笑了,“恩,肯定會。”馬齊和安佳氏也談過現在的情況,既然萬歲爺把馬齊他們都放回來,也沒抄家滅門,奪官而已,只要富察家能抓住機會,不是沒有重新起復的可能。
只是這段時間,富察家要韜光養晦,寶寧沒了孃家的支援,難免會受些委屈。
“對了。”寶寧忽然想到,“如珍是不是該選秀了?”三年一大選,也就是明年的事情了。
“十三。”安佳氏也知寶寧問的是什麼,說道,十三歲正好是選秀的年齡,而他們家上三旗中的鑲黃旗,是直接由皇帝所統領的。
“我知道了。”富察家現在的情況,如珍這次選秀,怕也不好辦,“阿瑪的意思是撂牌子還是……”
“你阿瑪沒說。”安佳氏嘆了口氣,“再等等吧。”
回府後,九貝勒就去了寶寧的屋裡,晚上也直接歇在了那兒。
九貝勒把今天和馬齊說的話,和寶寧說道了一遍,“怪不得八哥說,這都是一群老狐狸呢。”
寶寧輕輕擰了九貝勒一下,“你怎麼這麼說我阿瑪。”
“哈哈哈。”九貝勒笑了起來。
“我今天見到大哥的嫡長女了,一直養在我額娘身邊的那個。”寶寧想到如珍的樣子,笑道,“額娘把我原來住的院子都給她了。”
“可是醋了?”九貝勒挑眉問道。
“瞧爺說的。”寶寧嬌嗔道,“要是爺把我現在住的院子讓給人,我才會醋呢。”
“除非皇上給爺換個大院子,你是沒機會住別的地方了。”九貝勒笑道。
寶寧抿唇應了一聲,同時也注意到九貝勒說的是皇上,而不是皇阿瑪。
其實寶寧心裡一直思索著馬齊的話,難得糊塗,是對九貝勒表明自己的態度,也是對九貝勒的勸告,爭與不爭,也是在勸九貝勒,有時候爭還不如不爭,不管誰坐上了那個位置,只要九貝勒沒參與這些事情,最後都虧待不了他。
雷霆雨露都是恩,這話不僅是馬齊自己的想法,也是他期望九貝勒能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