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因素當然是我多年的總結和聽到的,聽多了也就不會再躲回家哭,既然我沒能力改變現狀只能學著適應。
就像生物課上學的那個詞:適者生存。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曉,今年16歲,性別女,未婚,屬性:不討人喜歡的炮灰。目前就讀實驗五中三年二班。
我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二模後就要填志願了,好的學生能自己挑學校,只有一般的學生等著被挑,我大約是介於中間的,當然我的選擇範圍裡必須要學費最低獎學金最高的了,外省太遠,省內能選的就少了。
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繼續看書。
旁邊有個女生突然驚呼了下,我驚得抬起頭,順著她視線望向門口,就看到窗外經過一群男生,他們應該剛運動回來,有幾個還穿著沒換下來的籃球服,嘰嘰喳喳的聲音我不由得皺起了眉,好吵。
他們是學校籃球隊的,平時就一起進出,之前和育成的比賽還出了事故,幸好有驚無險,沒有傷亡,就是一群野猴子。
那個娃娃臉,上躥下跳的叫毛天宇,這個傢伙和我同班,有名的富家子弟,聽說考不考試都能進好學校所以老師也放養著他,不知道最後一年抽了什麼風,居然開始努力上進了,算五中難題未解題庫裡的。在年級里人緣極好,是個與我完全相反的人。每次就差那麼幾分能進一班,他總是發誓要擠進去。
以前別人看他笑話,等他進了2班就沒人小看了。
至於跟著他身後的其餘幾個籃球手成績也是突飛猛進,聽說他們私底下學習很拼命。
“你幹嘛走那麼快,不就是要值日嗎,又不是趕著投胎!”毛天宇絲毫沒壓低音量,整個人還順勢趴到了男神背上。
男神的叫法是毛天宇喊出來的,後來其他一班的人也跟著喊,也許這樣他們覺得很有趣,因為男神似乎很排斥這個稱呼。
男神不是個存在感強烈的人,甚至不注意都能把他忽略,但若注意到了就會不自覺一直跟隨他。
“我打累了想休息。”男神不緊不慢的回答。
他總是不像一般初中生那樣浮躁,從容不迫的安靜著。
“騙鬼呢,你哪裡像累?說你胖還喘上了?當我不知道,你撅個屁股我都知道你拉什麼形狀的shi!”毛天宇不以為然的亂嚷嚷。
“給我圓潤的滾。”男神臉色一變,撕開背上的狗皮膏藥,把毛天宇給推進教室門,動作粗魯但明眼人就會發現他們之間感情很好。
我低頭繼續做題,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手上的是高中的習題冊,數學是我強項,超前學習是一直以來的習慣。
可現在做還有點吃不消,我花了很久解了幾種方法也沒成功,直到一個黑影籠罩在我頭頂。
我抬頭,看到的就是男神看著我的習題,又看了看我。
那雙黑不溜秋的眼睛,讓我有點心慌,就像看到老師。
“同學,現在是眼保健操的時間。”
男神這麼提醒。
我這才注意到,耳邊是廣播裡的眼保健操那從來不好聽的旋律,也許是聽到男神的聲音,旁邊課桌的娜娜她們還悄悄睜開了眼看。
每天的眼保健操都有值班的人來監督,由每個班的值日生輪流,這會兒大家都閉著眼誰知道外面站著的是誰,男神的出現就屬於奇貨可居,誰叫這個學校比較好看的裡面就這位最低調,幾乎見不到人。一到下課就是看書做題,不輕易出教室門,最多去打打籃球。
標準的學霸,從學霸的角度其實我還有點佩服他,怎麼能一天所有時間都用來學習,將學習當做自己的愛好一般。
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我這人有個毛病,一緊張就會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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