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路小心。
他只能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告訴她不是生離死別,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想到女友,黎語溫暖的笑了。
嗯?
他忽然感到一道視線,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這裡,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那目光太灼熱了,讓他不察覺都很難,但卻始終找不到人。
又是錯覺?
黎語找了一圈,只能認命的在開始拖地。
一扇儲物間的門內,站著一個滿眼通紅的男人。
他透過門板上那小小的磨砂玻璃,描繪著外邊人模糊的輪廓。
黎語,你他媽的一定要好好等著老子,老子還沒讓你愛上我,在這之前,你不準愛上任何男人!聽到沒有!
手指重複勾畫著黎語的輪廓,食指蜷縮了起來。
嚴成周捂著臉,緩緩蹲了下來。
第二天,來送機的只有殷溫博,黎語感激著這位青梅竹馬的幫忙,那麼忙還抽空送自己。
他還是張望了下,溫雅並沒有來送機。
這樣也好,省的她又哭成了淚人。
在好友的期盼中,黎語走進了檢票口。
…
嚴家,嚴成語臥室。
敲門聲響起,七爺放下給小兒子準備的輪船模型,起身開門。
順叔臉色有些蒼白,看著七爺的模樣,悔恨和痛苦難以掩飾。
當時,在毛越彬出現後,嚴成語是雙胞胎的訊息得到了證實,一直以來都當做嚴成語還活著的七爺,並沒有錯,原來死亡了的語少爺真的有可能還活著!
那時候的七爺,是多麼高興。
已經二十五年,沒那麼高興過了!
“七爺,這是我們查到的一點訊息,恐怕一直以來我們都搞錯了大老爺的局。”
大老爺,就是嚴家曾經的大公子,也就是七爺的大哥。
按輩分說,嚴成周和嚴成語都要喊他一聲大伯,只是早在當年七爺得到嚴家後,就死於內鬥中。
當七爺看到這資料,神色越來越猙獰,那一身的瘋狂已經壓抑不住,猶如一隻處於入魔狀態的惡鬼。
當年死的是嚴成語的雙胞胎哥哥——這在毛越彬出現的時候,已經基本查清。
重點是後面的,老社的小姨子,也就是嚴成語的母家姐妹把嚴成語偷了出去,給一個才不滿四歲的小孩子做了腦部手術,那孩子醒了後不記得任何人。
這小姨子也是個狠人,把自己三歲大的私生子給弄死,將嚴成語換了上去,又嫁給一直痴心追求她的黎凱。
嚴成語的親生母親在法律上並沒有什麼姐妹,這位小姨子是試管嬰兒,在血緣上有關係,也因此,她被當做女傭一直在照顧老社家的兩個雙胞胎兄弟。
嚴家大伯利用的也是這一點,女人的嫉妒心。
這一切看似滑稽,卻在精心周密的安排下,讓人查不出絲毫漏洞,作為嚴家原本最強大的繼承者,有深厚底蘊足以成為嚴家家主的嚴家大少完全可以將所有漏洞全部掩埋,更重要的是,敵人才最瞭解敵人,他了解嚴淵,就像嚴淵瞭解他一樣。
現在過去二十多年,當事人幾乎死的死,傷的傷,本來就算天衣無縫的計劃更是死無對證,很多證據因為當時嚴成語的“死亡”和嚴成周的迴歸,而錯過了最佳搜查時機,很快就在嚴大少的舊部刻意淹沒下在時間的洪流裡消失,如今雖然依舊查不出原委,但嚴家的情報網已經能大約拼出一些真相了。
嚴淵想起當年大哥死前,看著他說:“嚴淵,你雖然贏了,但卻輸了。”
你永遠得不到你大兒子的愛,你的二兒子也永遠都在失蹤中…你最在乎的親子,一個都得不到!…知道你幾十年後生不如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