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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輕聲嗤笑:“那蘆葦會有這本事?我怎麼不信。”他抽出雙劍,故意挽了幾個漂亮的劍花,賣弄夠了才衝向牆壁的那些符文,毫無意外地也被彈了回來。
“唉,真是可惜了,”白玉京對著牆壁一臉的不捨,“牆上還有好多晶石沒摳下來呢,都被這破陣擋住了。”他回眸望向銘澈,嫵媚一笑,問道:“阿澈,你不來試試?”
銘澈對白玉京的小眼神早已免疫,他站在陣法下看了看,說道:“不用試了,這是魔族大高手佈下的陣法,硬闖是破不開的。”
白玉京一臉不甘:“你們說,我要不要把蘆葦拎出來揍一頓?我覺得我剛才表現力夠了,但是還缺少點兒爆發力,是吧?”
銘澈懶得理他,回頭問道:“知知,你認識這種陣法麼?”
“認識的,”白知知每個字都說得很大聲,而且越說越激動:“幽女的地宮裡就有這樣的的陣法,它可以隨佈陣者的心念而動。現在它還沒啟動呢,等這些金色符文都朝一個方向快速轉動的時候,我們就要完蛋啦!”
白玉京眉頭蹙起:“哦?怎麼個完蛋法?”
白知知快哭了:“陣法啟動的時候,每刻鐘範圍會縮小一半。被困在裡面的修者也好,妖魔也好,都處在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恐懼之中,最後會產生幻覺,即使沒被困死,也會自相殘殺而死。啊呀,想想就覺得可怕,比方說,姐姐拍我哥一釘耙,我哥刺澈澈兩劍,墨墨扎澈澈一匕首……”
白玉京一巴掌拍在知知頭上:“我能被洛洛拍?你是我親妹妹麼?”
銘澈也拍了一巴掌:“怎麼都刺我,沒人揍小墨?”
這兩下雖不重。白知知卻覺得異常委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墨亦甄忙提著知知脖子拎到自己身後:“別哭,他們鬧著玩兒的。”
知知抹了抹眼淚,仰起頭望著墨亦甄。滿目的憂傷:“墨墨,我們怕是出不去了,到時候你會不會先捅死我?”
“不會。”
“那我就放心了,”知知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顯然是想起了更傷心的事,“墨墨,也不知道我的肉脯還能吃幾天。”
“夠吃很多天呢。”墨亦甄揉揉知知的腦袋以示安慰,抬頭問銘澈:“現在怎麼辦?”
銘澈眉頭蹙起:“反正這陣法還未啟動,我們不妨先耗著,只要幽都對我們有所圖。就不怕沒機會出去。”
他說得輕鬆,大家心裡卻都明白,如今陷入了魔族的圈套,生死難料。如果這次幽都只是想要他們性命,只怕是難以脫身。陣法縮到最後。大家神志不清兵戈相向,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換作常人,恐怕早就痛哭流涕或是大聲求饒,可這幾位哪有正常的?墨亦甄淡定如斯,就地打坐開始練功,白知知死死抱著她那袋子肉脯靠在墨亦甄身旁,放開量大吃特吃。嘴裡還嘟噥著:“這關過不去,以後就沒得吃了,這袋子我得全 幹 掉!”
白玉京看看四周,嫵媚一笑說道:“如果是道門佈下的陣法,我還可以擔心一下,幽都的嘛。怎麼也得留我和知知的命要挾我爹吧?死不了。”他掏出面鑲著奪目晶石的小鏡子,對著裡面的大白臉不停讚歎:“生成這般模樣,我真是太美了。”
這邊,銘澈拉著洛書坐下,笑望著她。柔聲問道:“怕麼?”
洛書搖搖頭:“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大家一起困死在這兒,我和師兄在一起呢,才不會怕。”她頓了頓,又道:“反正我是不會和師兄動手的,要是是我覺得神志不清了,就先把自己拍暈。”
銘澈笑笑,正要握住洛書的小手,洛書突然伸手道:“師兄,昏睡符給我一張。”
銘澈皺眉:“要這個做什麼?”
洛書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道:“萬一我心裡害怕,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