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有人為她慶生，她怎麼可能拒絕。
兩個少年嘴角勾起淺笑，短短的路程變得充滿期待。那是2003年，肯德基對學生來說還是非常奢侈的消費品，莫知記得自己跟在言措後邊，推門走進明亮的餐廳，特別有一種儀式感。
她餓極了，統共吃了兩個雞腿，一個漢堡，一對雞翅，還有一杯可樂。
言措慢悠悠地蘸著番茄醬，無語看著她：“莫知，你非洲來的難民吧？”
她拍拍哽住的胸膛，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我今天下午沒吃飯，太餓了。”
“你下午幹什麼去了？”言措問完，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張宏德那王八蛋又叫去你寫作業？”
莫知搖頭：“他讓我給他收拾辦公桌。”
天知道莫知一碰他的東西就覺得噁心透頂。
老師的桌子哪個不是自己整理的，就算再忙，這種事情也是交給班長或者課代表做的，張宏德不過見她最近態度很僵，總冷著一張臉，所以便拿出老師的架子故意使喚她罷了。
“你要跟家裡人說啊，別再做什麼輔導了，那種人渣能教些什麼？！”言措說。
莫知嘆氣：“我爸不會聽的，他很看重自己的職業，覺得老師就是最高尚的，而且……”而且，張宏德沒有真的對她做過什麼，她要怎麼開這個口？
“那你告訴你媽啊！”言措接話。
莫知抿了抿嘴，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看你，又不說話了。”言措撇著腦袋瞅她：“馬上要期中考試了，如果你能考個八九十分，到時候就可以跟家長要求不用張宏德輔導了。”
“怎麼可能？”莫知自嘲一笑，她現在看到數學書就無比厭惡，只怕會比月考還要差。
“怎麼不可能。”言措拿起可樂，跟她碰了一杯，“到時候我傳答案給你不就行了。”
“啊？”莫知詫異地望著他：“抓到會被記過的。”
“你怕麼？”他倒是一臉無謂的樣子，“只要你不怕，我肯定捨命陪君子。”
莫知撲哧一聲：“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我……”言措結舌，全然不見剛才那般意氣風發，“我……誰讓你是我同桌呢，咱們倆誰跟誰啊！”
夜色漸深，街道依舊繁華喧鬧，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出肯德基，正要到對面搭公交車，旁邊一輛黑色轎車卻忽然停下來，衝他們按了聲喇叭。
言措將莫知拉到右側，繼續朝前走。
“知知。”
身後傳來漫不經心的聲音，她頓下腳步回頭，看見陸明旭從駕駛座裡走下來，像冷月投照在喧囂塵世，清冷獨立。
她有些驚喜地睜大瞳孔，笑了。
“莫知？”
言措在旁邊叫她。
“哦，是我舅舅。”她說。
言措看向那英挺不凡的男人，有些遺憾地悶嗯了聲，“那我先走了……額，還有，忘了跟你說，生日快樂。”
“謝謝。”
“嗯，拜拜。”
“拜拜。”
莫知轉身走向陸明旭，只見他低頭看了看手錶，眉宇輪廓如白卷點墨，勾勒出山水飄渺的感覺。
“十點四十三了，”她聽見他平淡無波的聲音，隨著清冷目光直視而來，輕輕啟唇，說：“莫知，你居然還在外面約會？”
12/25
作者有話要說： 旅行結束回家，立馬就出了點小車禍，~~~~（>_<）~~~~
好在骨頭沒事
趕緊把東西寫好發上來
聖誕快樂（づ￣3￣）づ╭？～
☆、第 5 章
“約會”這二字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