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丹把軍報摺疊好,平靜地說:「明天禮佛日的護衛由進城的輕騎擔任,大約一百人左右就夠了,剩下留在楊府守衛,哦,對了,季常沒辦法護衛在你身邊,你記得帶上我們計程車兵。」
殷沐輕輕點頭,這才是楊初丹讓騎兵進城的理由,為禮佛日當天蘭封的安全做打算,同時也算是彰顯一下蘭封的地位。
等明天商獻得知這件事,估計不僅笑不出來,肯定會暴怒。
「那麼我們回府吧。」殷沐說完,看到楊初丹凝視著軍報發愣,殷沐走過去拿起軍報問:「你在擔心什麼,真的怕流國和察爾科聯手嗎?」
楊初丹的食指敲著軍報,沉聲說:「有金國與虎謀皮的例子在,流國的皇帝應該沒有那麼傻,只是察爾科真的準備要逃嗎?」
殷沐拿過軍報準備進行銷毀,她並沒有楊初丹這些困惑,因為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看著火焰燃燒軍報,她懶懶地半眯起眸子說:「是啊,會不會逃呢?」
「我不會逃的。」
察爾科吸了一口菸鬥,他坐在自己的戰馬上看著前方,他的勇士們在進行短暫的休息。
向他來匯報的第一勇者單膝跪地,仰視著察爾科,已經年近四十的察爾科身長一尺九,銅色的面板,堅實的肌肉,稜角剛毅的臉龐有著一道深深地疤痕,是楊初丹的長劍所賜。
「但是商國的女統領沒有追來,若是我們成功撤離,能夠再一次…………」第一勇者的話還沒有說完,察爾科吐著煙霧問:「再一次讓誰來打?」
第一勇者愣住了,察爾科敲著自己的煙杆,冷笑說:「讓我們的孩子嗎……或許更多的孩子都會死在那位女統領的劍下……她的安可達在謀劃著名讓我歸族,你明白嗎?」
察爾科不覺得對方會這麼放過自己,按理來說對方不該讓他能夠行軍之此,不知道為什麼她遲遲沒有追上來,但是絕對不是想要放他走,一定在策劃著名什麼。
第一勇者咬牙,然後用力地點頭,將拳頭覆蓋於自己的心臟說:「現在回到自己族裡也沒有用,給了對方喘氣的機會,那個女統領會追來,帶著她的勇士,吞掉我們的土地。」
「她和她的安可達斬殺掉我多少手足,以及我的安可達。」 察爾科冷笑,握著煙杆的手微微縮緊,粗實的煙杆硬生生被折斷。
察客族的體制與商國不同,他們沒有官級,士兵被稱為勇士,軍師被稱為安可達,在勇士裡選拔最英勇的人按照名次給予稱號,如同第一勇士,他是察爾科最強的左右手之一,他麾下的勇士都是他第一勇士所領的隊伍。
察客族征服了寒峰與草原,但是條件依然不如這些在平原上物資豐厚的國家,這些國家的山都是青山,大自然賜予了無比豐厚的物資,得天獨厚擁有一切。
然而察客族永遠都無法擁有這樣優厚的生存條件,明明他的勇士更加英勇,上天不給的,他們可以自己去搶來。
察爾科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他帶出了族裡一半的勇士,與金國合謀,斬殺不少商國的統領,其中也包括被稱為商國脊樑骨的楊家統領。
但是自從被商國的奇襲隊救走了楊家唯一活著的統領,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楊家最後的統領已經被他斬下左臂和左腿,如同廢人,他在那一刻應該打碎了商國的脊樑骨。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開始逐漸失利,最開始一直以為是和金國的合作不順利,一直到那個姓楊的小女孩在陣前稱將,他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安可達是察客族最聰明的先知,安可達一直就很忌憚那個小女孩,可是他並沒有當回事,只覺得那個小女孩是楊家無人後,推出來的代表,反而更加代表著楊家將領都已經被他廢掉了。
跟她交手之後,察爾科終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