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可能是春獵將近,而且流國使臣馬上就要到了,所以他安排的,」楊初丹懶洋洋地說,「比起把安全交給我,他應該更想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吧。」
殷沐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腦袋裡陣陣疼痛,但她就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楊初丹看到殷沐似乎挺不舒服的,開口問她:「今天我準備去春獵的圍場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嗎?」
殷沐還沒有回答,楊初丹提議說:「你要不先回府休息吧,反正之後還得去視察。」
「不,我先跟你去看看。」殷沐說。
楊初丹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勸殷沐,殷沐她考慮一向周全又謹慎,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兩個人先去駐軍營地調遣了一些士兵,隨後一起去了獵場,皇家獵場有三個地方,而商獻把這次春獵定在了距離皇城最近的圍場。
「有什麼問題嗎?」楊初丹安排好了士兵之後,走到獨自在林間行走的殷沐旁邊。
「不知道,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殷沐皺眉說,不知道是不是宿醉影響了她思考,她總覺得自己有些東西忽略了。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士兵如何輪值了,以防提前有人來動手腳。」
聽到楊初丹這麼說,殷沐微微頷首,現在她抓不到頭緒,跟楊初丹多說無益。
「對了,春獵之後,我想讓季常先回去跟廖將軍匯合。」楊初丹說。
「你想讓季常獨自帶兵,但若是出征,你這邊是首發軍,是第一個赴戰的。」殷沐擔心楊初丹這邊戰力不足,季常若離開更是少了一位猛將。
「問題就在這次我們交手的是察爾科本人。」楊初丹輕輕拍了拍殷沐的肩膀,「你的計劃是周全的,但是察爾科和他的軍師不一樣,他是一位勇士。」
殷沐按著太陽穴:「容我想想。」
楊初丹抬眸看向碧藍的天空,平靜地說:「嗯,我們應該還有一些時間。」
「若是這樣,就加急一封軍報,看看廖將軍準備怎麼行軍?」殷沐提議。
「也好,那我們先去駐軍營地,我準備在看看地圖,也許能夠找到突破點,預判察爾科的下一步計劃。」
殷沐凝目盯著遠方,以春獵為交界點,短暫的安穩日子又要動盪起來了。
商獻輕輕吹了吹茶杯裡的熱茶,楊初丹離開後,此刻書房裡除了他,空無一人,他突然問了一句:「怎麼樣?」
一個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單膝跪在商獻面前,男人的長相非常的普通,普通到讓人過目即忘,他聲音有些低啞的回應:「被大將軍察覺到了。」
商獻放下茶杯,這是應該的,她常年置身於戰場,若是連暗衛的存在都察覺不到,早就死於暗殺了。
「需要多少人能擒住毫髮無損的她?」商獻勾起唇角,美麗得彷彿一朵繞著毒|氣的花。
暗衛首領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說:「皇上,暗衛傾巢而出都不一定能毫髮無損的擒住大將軍。」
若是希望對方毫髮無損,動起手來會有很多顧慮,擒拿住那位大將軍,簡直是痴人說夢,可能被對方反殺到全軍覆滅。
商獻也知道想要無傷抓住楊初丹很難,但是他真的不想她受傷,稟退暗衛後,商獻凝視書案上的軍防圖,就如同他的大將軍所說,如今察客族將近,流國來訪不管是什麼態度,流國的土地都不能讓給察客族。
在察客族未對流國採取行動之前,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將楊初丹關在自己身邊數天,這樣他就擁有數日與她日夜相處的機會,然後將此事嫁禍給流國,以此來掐住流國的喉嚨。
他很想直接派暗衛與她交手試一試,但這麼做了,殷家那位五小姐估計順著蛛絲馬跡就能探知他的計劃,這就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