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問一句了!”鄧開羅也來了興致,主動倒了半碗酒,衝翠月抬了抬手抿了一大口。翠月衝他拍了拍桌子,笑道:“這兄弟懂規矩,像個男人!”
一桌人又笑了,唯獨馬六的臉色陰沉著。他一直瞟著翠月,忽然覺得這女人今晚答應來似乎別有用心。她每一句話都有跟自己撇清關係的意思,甚至還不惜把滿庭和海堂拖上了。她每個字都說得那麼鏗鏘有力,反倒害得他沒勇氣說話了。1ce00。
這時,鄧開羅開口問道:“你剛才說跟他們三個都喝過酒,我怎麼不知道啊?你可算偏心的,請他們三個喝酒,也不請我?我可是回回都跟著出了山的。”
翠月坐下後,一臉笑盈盈地看著鄧開羅說:“這位兄弟,別怪我偏心,那頓酒也不是我給的銀子,我那時候還窮得慌呢,哪裡有錢請他們喝酒呢?酒錢是六大爺給的。”
馬六聽著六大爺三個字,忽然想起白天翠月給他挑魚刺餵魚的情形,心裡又抽抽地疼了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打斷翠月的話,只好悶悶地喝著酒。
“什麼時候的事啊?”鄧開羅笑問道。
“唉,說來話就長了,要寫成書段子賣到勾欄去,還能說上三天三夜呢!橫豎今晚遇著這麼些新朋舊友,我心裡高興,跟你們說說也無妨!省得叫他們三位的媳婦都多了心去!”翠月越說越興奮,像個女主人似的起身挨個挨個地給他們倒酒,又問他們叫什麼,歡歡喜喜地拉著家常。
梨花拽了滿庭衣袖一下,偏頭咬著牙齒問道:“你真跟她喝過酒?”
“嗯。”滿庭點了點頭道。
“她酒量好嗎?”
“還行。”
“比我好嗎?”梨花用肩頭輕輕地撞了滿庭一下問道。
滿庭淺淺一笑,放下酒碗,伸手勾著她的腰,貼近了小聲道:“今晚的事你就別摻合了,再給我喝醉了,我可沒上回那麼好說話了。”
“上回我醉了嗎?”梨花開始裝無辜了,眨巴眨巴眼睛望著滿庭說道,“我記得我沒醉啊!頂多就是回去躺了幾個時辰罷了,那不算醉吧?”
“睡得跟豬似的,叫都叫不醒,還不算醉?”
兩人正黏在一起說話時,翠月已捧著酒壺走到了他們身邊,正想往梨花面前的碗裡倒時,滿庭伸手擋住了酒壺說道:“她就免了。”
“那可不好,”梨花一副我是酒饞蟲的表情笑道,“人家老闆娘頭回給我倒酒,拒絕了多不禮貌呀!也不倒多了,半碗總要喝的吧?”
“是呀,滿庭哥,”翠月笑道,“我也不倒多了,就半碗,意思意思就成。我頭回跟嫂子喝酒,你總得給我一點薄面才是。”
梨花聽著翠月的口氣,似乎跟滿庭很熟,不禁有些奇怪,但沒問出口來。
滿庭點了點頭,讓翠月給梨花倒了半碗酒。梨花滿足了,捧著酒碗正要美滋滋地喝時,滿庭忽然從她手裡搶過了碗,一口喝光了,就還了一個空碗給梨花。
馬點倪坐坐。梨花瞬間瞪大了眼睛,捧著個空碗,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滿庭,委屈地瞥瞥嘴道:“至於嗎,謝滿庭?一滴酒都不讓我喝嗎?”
海堂在旁邊掩嘴笑了起來。梨花把碗擱在了桌上,隔著玉桃問海堂:“紅菱的男人,你笑什麼?看謝滿庭欺負我,你很高興啊?回頭我讓紅菱欺負你去!”
“我們家紅菱才不會欺負人呢,我說嫂子,”海堂湊了腦袋過來,對梨花神秘一笑,小聲道,“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們家滿庭哥哥的心情呀!你喝酒又沒個量,比男人還能灌。我聽紅菱說,那女人喝多了酒,生出來的孩子個個都笨得跟牛似的,所以你還是少喝吧!”
“什……什麼?”梨花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心臟噗通噗通地跳了個不停,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