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我說,就算娶了皇帝的女兒,那性子不好,又不孝順公婆也白搭!”
話音剛落,鮮氏在外敲響了房門。梨花開門讓了她進來。她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問李媽媽道:“舅娘明天要搬那新屋子了,我也沒什麼好禮兒送,就替您備了份遷家禮兒,您可別嫌棄才是。”
“哦喲!”李媽媽拍了拍腦門子,忙笑道,“今天忙了一天,我倒把這事給忘了!虧你心細替我想著,要不然明天還現成抓忙呢!杏兒啊,舅娘這回回來真打擾你了,要不是你收留著,我們娘仨還沒處落腳呢!舅娘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兒有一封銀子,你拿著給兩孩子買些東西吧。”她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早先備好的紅封子塞到了鮮氏手裡。
鮮氏先是一喜,繼而又眉頭一鎖,忙故意推辭道:“舅娘,您這就多餘了!我是您侄女兒,招待您半碗稀粥還不行嗎?只當孝敬您了!這銀子我可不能要呢!”她雖這麼說,可手心裡已經握了半邊封子皮兒。1cqW2。
李媽媽又推給她笑道:“不是給你的,是給那兩孩子的。我這麼久沒回來,逢年過節的也沒給孩子買什麼東西,你收著收著,給他們整兩身衣裳也好!”
“哎喲,那怎麼好意思呢?”鮮氏這才半推半就的,笑嘻嘻地收了那封銀子。
梨花和翠月相視一笑,也各自拿出了些東西。翠月送了鮮氏一支銀簪子,給了寶兒翠兒每人兩顆銀釦子。梨花純屬半道出家,首飾之類的全在紫鵲村謝家那閣樓上,身上也就幾張銀票和半路上兌換的一些散碎銀子。她封了三兩銀子給鮮氏,又再添了一兩銀子給寶兒,最後抹下了手腕上的那個盤花銀鐲子送給了翠兒。
鮮氏接過東西,連連道謝,又說了一會兒子貼心的話,這才退出房間去。她捧著那些東西快步走回了自己房裡,放在桌上,一樣一樣地看了起來,喜歡得不得了。
正當她看得起勁兒時,院門吱地一聲響了起來。她忙把東西臧在了枕頭下面,開門迎了出來問道:“誰呀?”“誰?這半夜裡還有哪個男人來找你?給老子說清楚了!”一箇中年男人匆匆地走進了院子,把手裡的包袱丟給了鮮氏。
“喲,你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鮮氏沒想到自家男人羅鹽竟然這時候回來了。
“怎麼了?我這個時辰還不能回來了?難不成屋裡真藏了一個見不得人的?”
“淨胡說八道了!我問你,怎麼還收拾了包袱回來了?”
“不做了就收拾包袱唄!總不能丟了工錢還把包袱皮兒留給那小雜皮做壽衣吧?我可沒那麼好心!”羅鹽說完,指著旁邊兩間亮著燈的屋子問道,“咦?你果真在家裡藏了人呢!”
“家裡來客了,是二舅娘和她兩個乾女兒。”鮮氏小聲地說了一句,拿起包袱把羅鹽扯回了自己屋子裡。
進了屋後,羅鹽往窗外瞟了一眼問道:“二舅娘怎麼回來了?外面日子混不下去了?”
“是混好了,回來給自己修墳的!”鮮氏一邊解開包袱檢視東西一邊笑道。
“你怎麼知道她混好了?”鮮氏衝他美美一笑,從枕頭下拿出了那幾樣東西,往羅鹽跟前一放說道:“瞧瞧吧,這些都是舅娘和她兩個乾女兒給的!”羅鹽頓時眼前一亮,湊近後數了數,激動地拍了拍桌子笑道:“這湊起來倒有十兩銀子呢!”
“不止呢!”鮮氏晃了晃腦袋上的銀簪子,得意地說道,“這簪子好歹值個三四兩吧!我單單招待了她們一兩天,就得了這些銀子,這買賣划算吧!”
“划算!”羅鹽眉開眼笑地對著油燈摸了摸那些碎銀子道,“當我在鎮上做一年的工了!你可真是個鬼靈精啊!”
“誰讓我運氣好呢?剛走到村子口就遇上舅娘了,大舅佔了她的地兒,她沒處去,我正好留了她娘仨在家裡住,要不然哪兒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