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性中藥做出來的引心散,不但如此,屋子裡還一直燻著檀香。世人皆知檀香可以寧神,殊不知,配合著引心散,那便是最厲害的催情之物。
元胤已經失去過梨花,所以他不會再讓梁兮兮從他手裡逃走。即便是用這種連昭荀都吃驚得掉下巴的方法,他也要讓兮兮留在他身邊。他不會讓擁有梨花記憶的兮兮離開他!
元胤鬆開了她那紛嫩的唇,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絲殲計得逞的笑容:“梁兮兮,你以為你真的還能走嗎?過了今晚,你永遠也別想走了!”
兮兮半閉著雙眸,意識若有若無,看上去是一副再撩人不過的醉美人的嬌容。元胤沒再猶豫,橫抱而起,直接走向了離他最近的涼塌……
半柱香後,房間的屋頂上有些動靜。一個黑影竄了出來,飛快地落到了屋頂上。這黑影四處探望了一眼,確定沒有暗探發現他後,躡手躡腳地挪開了幾片磚瓦。就在他俯身窺視那瞬間,忽然聽見了女子嬌柔的喘息聲,喘得滿室暖香。他好歹也是個男人,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再定睛一看,只見自己的死敵趙元胤裸著上半身正將一個女子壓在涼塌上溫存!他立刻扭過頭去,輕聲罵了一句:“真不是個東西!他居然把那個梁兮兮給……鏡臺真是瞎了眼了!”
想到這兒,黑影怒火中燒,正要拔劍時,他改變了主意,將磚瓦放回,迅速地離開了屋頂。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逃走的連辛。他知道鏡臺也在府衙後院,疾步竄到鏡臺的房間外,從窗戶處躍了進去。
“是你?”正欲沐浴的鏡臺始料未及,急急地抓了一件外衫遮住了自己半露的肩頭。
“抱歉……”連辛進屋才發現鏡臺正在寬衣,忙轉過頭去說道。
“你怎麼來了?”鏡臺躲到屏風後問道。
“我本來是想來殺趙元胤的,不過,我臨時改了主意。鏡臺,你跟我回大理吧!”
鏡臺三兩下穿好了衣裳,走出屏風道:“你這不是胡鬧嗎?趕緊走吧!趁暗探和侍衛還沒發現你!”
連辛一臉不解地看著鏡臺問道:“那樣一個男人,你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麼?我哥把你送到他身邊,這是我最痛恨他的地方!”
“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連辛,聽我的,先回大理去吧!我怎麼可能跟你回大理去呢?你想想也該明白不是!”
“可我覺著你太委屈了!你知道那混蛋在幹什麼嗎?你自己去瞧瞧!”連辛指著元胤院子的方向氣憤地說道,“鏡臺,你就不該再待在幽王府裡!趙元胤說放你走的時候,你就該抽身離開!”
鏡臺往窗外看了一眼,著急地對他道:“這些事往後再說!若是再叫元胤發現你了,你壓根兒就走不了了!他雖答應過我,由我來跟你談,可你再讓他碰上就……我不想連你也死在他手裡!趕緊走吧!”
“我不走!”連辛上前兩步拽住了鏡臺的手說道,“我帶你瞧瞧!瞧瞧他在幹什麼?”
“你放手……”
“我不放!”連辛緊緊地拽著鏡臺的胳膊,雙眼冒火地說道,“我讓你去瞧瞧你的丈夫在做些什麼!那樣的男人值得你花一輩子的工夫等嗎?”
“他在做什麼?什麼意思?你去過他那兒了?你……你瘋了嗎?”鏡臺掙脫了他的手,往後推了他一把。
“梁兮兮,”連辛哼笑了一聲道,“就是趙元胤從龍泉驛帶出來的那個姑娘,現下就在他房裡!我不說你也該知道了吧?”
鏡臺使勁搖搖頭道:“不……不可能!梁兮兮說過,元胤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那你自己去瞧瞧!”連辛一臉的急脾氣喝道,“有些事不是梁兮兮不願意就行了!你非要這樣騙自己嗎?你班那鏡臺到底要賤到什麼地步?”
“你……”鏡臺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