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但心腸不壞,再等等吧,容我想想再說。”
“那喬鳶姑娘怎麼辦啊?”
“你不必替她著急,”嚴琥珀笑道,“橫豎還有個青易呢!聽說她早就是青月堂少堂主夫人的內定人選,不愁沒人娶她。”
“青易?”兮兮想起來了,脫口而出,“就是那個高手少爺啊!”
元胤臉色瞬間就變了,扭頭看著她問:“你剛才叫他什麼?”
兮兮眨了眨眼睛說道:“高手啊!我第一回遇著他的時候,他從黃果樹上跳下來,身手可好了!那時候我又不知道他叫青易,也不知道他是什麼青月堂的少堂主,所以就叫他高手咯!怎麼了?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元胤很快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恢復了臉上的平靜,“但是你記住了,梁兮兮,我不許你再見青易了,你也要分清敵我,聽明白了嗎?”
“我是好孩子,不跟那些殺手混的,你放心好了!”兮兮笑道。
“我說正經的,”元胤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要是你再見到青易,不許跟他說話,有多遠離他多遠,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兮兮只好連連點頭道,“橫豎我往後一瞄見他,立馬躲得遠遠的,行了吧?”
冰殘和嚴琥珀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竊笑。元胤在擔心什麼,兮兮不知道,他們是清楚的。兮兮太像梨花了,元胤護食的心情可想而知。
兮兮說完剛才的話,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問翠月:“龍姑娘,你跟那個陳館主很熟嗎?”
“不太熟,只是買賣上往來過幾回,怎麼了?”翠月停下筷子問道。
“哦,我想提醒你一句罷了。今天我不是給他送了張庚帖嗎?他跟尹媽媽說的是給自己找繼室,可當著你的面兒又說給他表弟找的,這樣的男人你得小心著他,表裡不一!”
兮兮這話一出,其他幾個手裡的筷子都停了。翠月有些尷尬,忙說道:“哦,那是他的私事,我管不著的。我跟他也只是買賣上有往來罷了!”
“你跟他在買賣上怎麼會有往來?”冰殘放下酒杯看著翠月問道,語氣裡頗有一種管事兒的口氣。
翠月笑了笑說道:“他來我脂粉鋪子裡買過幾回東西,我上他那兒去買過一副字畫,僅此而已罷了。”
“他既然要續絃,家裡該沒女眷,買脂粉做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送給別人的吧?”翠月發現冰殘臉色都變了,心裡有些發慌了。每回看到冰殘這種臉色,她都有種不自主的慌張,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其實是個很爽快外向的人,也只有對著冰殘的時候,她才有這樣的心慌。
“今天呢?”冰殘又問道。
“是他跟我說想買下我的鋪子,請我過去談談價錢。他想壓價,我沒答應,後來梁姑娘就送庚帖來了。”翠月不得不從頭解釋了一遍。解釋完了,她在心裡納悶了,為什麼要跟這男人解釋得這麼清楚呢?自己出去談買賣罷了!
冰殘沒再問了,把空了酒杯遞給了嚴琥珀。嚴琥珀忙給他斟了一杯酒,然後問翠月:“龍姑娘,驚幽城裡待著不好嗎?非要走啊?”
翠月點頭道:“買賣不好做,所以才想回虞城去。對了,梁姑娘似乎對脂粉挺在行的,我看你做的那紫草膏就知道是個老手,要不然我把鋪子賣給你吧!”
“我?”兮兮吐了一口蝦殼道,“我沒錢!渾身上下九七十兩銀子,沒多的了!”
翠月又說道:“沒事兒,你打個欠條給我,往後等你掙了錢再給我不就好了嗎?”
“那可不行!”兮兮搖搖頭道,“你還拖兒帶女的,我哪兒能佔你這麼大個便宜呢?你還是賣給別人吧!”
“要不,”翠月瞥了元胤一眼,“你跟王爺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