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逝的先祖留下來的預言,預言裡把張家要做的事情列得清清楚楚。”
難怪。張清皓心想,他之前總在疑惑,以這個男人的半吊子水平,不把張家基業搞砸都不錯了,怎麼反而把張家在這幾年做大了。
原因竟然在這裡。
“當然,祖訓只提到了要做的幾件大事,至於中間的細節部分嘛,是被我倒騰錯了不少。差不多進二退一吧。然而,祖訓只寫到了這兩年,就沒有了。”
張清皓不說話,其實他想說“活該”。
張定初說:“乍一看,是天要亡我張家,可是現在卻有了別的的可能。”
張清皓還是沒說話,他想不出跟他爸能有什麼話好說。
“兒子,到你這代也許不需要祖訓了,因為你會成為祖訓。”
那一聲兒子叫得語重心長,張清皓再次汗顏了。
這是在說他將接手預言者的責任?
可他明明沒有這種能力。除了會做那些光怪陸離的夢。
張清皓問:“我的這種能力在漸漸復甦,所以我能感覺到雙胞胎弟弟?”
張定初氣得全身都抖了起來:“這孩子竟然沒死嗎?要讓我逮到燕大夫,非扒了他皮不可!兒子,你弟弟在哪裡?”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張清皓不清楚,是不是夢裡那些黑影的其中一個。
當年的燕大夫已經不知道哪去了,也許可以找他兒子燕別秋問問。
張清皓這麼想著,於是就這麼做了。
他從他爸那邊出來後,聯絡了蘇宇,索要了蘇宇的好友燕別秋的電話,對方同意見面。
張清皓到燕家的時候,燕別秋的搭檔陳雙諫也到場了。
三人坐下來,開了個座談會。
“當年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頭狼呢,”陳雙諫寒暄道,“現在卻是人了。感覺物是人非。”
燕別秋:“你說得好像現在站這裡的他,是狼變成的一樣。”
張清皓:“……確實不是相同的個體。我只是有它的記憶。”
燕別秋把張清皓的雙胞胎弟弟現今被送到淺井楓手上的事,如實說了。
張清皓提出自己的疑問:“我能感應到他的存在。但是雙胞胎實際上是不同個體,不應該能感應到對方。我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很聰明,”燕別秋豎起了大拇指,“所有的人全都搞錯了大前提,你和他並不是雙胞胎。”
張清皓聞言後,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誰是誰的□□人?”
“No,”燕別秋說道,“前段時間,我把你的‘雙胞胎弟弟’送到淺井楓那裡,對他說,在兩個孩子出生後不久,張家的私人醫生試圖殺死他們。我對淺井楓說,那個醫生是仇家的臥底。但事實上我是騙人的,那醫生身份清白。他殺掉其中一個嬰兒,其中另有原因。”
張清皓問:“什麼原因?”
燕別秋擠眉弄眼,像是準備說鬼故事:“在兩名嬰兒出生之後,那醫生單獨見到了它們,發現兩名嬰兒的眼睛,都在黑夜中發出強光。
“其中一名嬰兒的眼睛呈現紫色,另一名嬰兒連眼白都變成了黑色,兩名嬰兒居然滾到了一起互掐。”
“我勒個去,”陳雙諫聽得目瞪口呆,“鬼嬰嗎?”
“那個黑色眼白的嬰兒,趁機附身到走進來的醫生身上,拿起手術刀,開始剁那個紫色眼睛的嬰兒。
“我爸在那個時候進來了。那附身在醫生身上的靈魂,只好回到黑眼睛嬰兒的身體裡,眼睛也變回了原本的淡綠色。”
淡綠色……
陳雙諫刷的一下轉頭,看看張清皓的雙眼。
燕別秋尷尬地咳了一聲:“在發生那件殺嬰事件之後,那位